我一愣,浴室里有女人让我帮帮忙?要帮什么忙?
我的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些色色的念头,甚至出现了些幻想。不过这幻想也只是一晃而过,我很快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了大脑,因为它们无论如何也只是幻想而已,不可能成真。
“要我帮什么?”我走到浴室门口问道。
“我的头发被卡住了,弄不下来,你能帮帮我吗?”女人在浴室里面说道。
“要我进去吗?还是我去找找别人?”毕竟对方是女人,我觉得还是在旅馆里找个别的女人进去帮忙比较好一些。
“不用,你进来就行,我给你开门。”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便发出哗啦哗啦几声响,随后门向外推开了一道缝。
我站在门口不禁吞了口唾沫,心跳也不由得加起了速。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算是女浴室,但我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别太激动了!别像个色狼一样!
我在心里暗暗提醒了自己几句,但我的脑袋还是不争气地开始幻想着当我进去的时候会看到怎样一副美妙的画面。
浴室里亮着昏黄的灯,里面水气很重,从外面看,里面一片雾蒙蒙的。
我做了个深呼吸,接着便拉开门进到了屋里。本来我并没有打算关门,但就在我进去的同时,浴室的门竟自己咣当一声在我身后关上了!
我心里顿时一惊,因为最近我身边总是发生各种各样的怪事,所以我下意识地认为这地方在闹鬼。
“帮帮忙,我头发夹住了,实在不行剪掉也行,我包里有剪刀。”刚才那女人的声音就在我右边传来。
我警觉地转头看过去,发现一个女人就贴着墙站在我身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虽然我总感觉情况不太对劲,但我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似的从头到脚对她打量了一番,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彻底的失望。
她目测二十多岁,单眼皮大眼睛,小巧的嘴唇微嘟着,看起来十分可爱。但她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湿漉漉的头发被卡在了身背后的暖气管缝隙里,估计是穿好衣服之后撩了一下头发,或者在墙边靠了一下,结果把头发给夹住了。
从她所在的位置来看,她的手刚好可以够到门锁,也勉强能把门打开一道缝。另外在门上还拴着一截松松垮垮的弹簧绳,刚才门自己关上显然就是这东西制造出来的效果。
“我的包在那,里面有剪刀。”她一边说一边指着杂物架上的一个黑色手包。
我愣了一下,之后便回过神来赶紧去拿手包,从里面找出了剪刀。
暖气管的表面积着厚厚的锈,就是这些锈块挂住了她的头发。我试着把她的头发从锈块上面摘下来,结果害得她“哎呦”、“哎呦”喊了两声。我一看这情况是摘不下来了,干脆就用剪刀把她被挂住的那一绺头发剪断了。
“哎呦我的天,终于弄下来了,我一直在敲门也没人过来,好不容易等到有脚步声。我还以为要被困住了呢。多谢你了。”她长出一口气,并向我道着谢。
“没事,举手之劳嘛。”我尴尬地笑了笑,并将剪刀还了给她。
“你要用浴室吧?我先出去了,再次感谢。”她冲我俏皮地笑了一下,接着便拿着东西推门跑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挠了挠脑袋——这一波三折的心情闹得我一阵心跳加速,结果最后只是误会一场。
隔天早晨刚到六点,袁通就过来敲我的房间门了。我平时从来都没起这么早过,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穿好衣服、刷牙洗漱的,等我稍微清醒过来一点了,自己已经拿着买好的包子牛奶坐在面包车里了。
“镇上也找不到高级的酒店了,不知道这小地方两位能不能住得习惯。”甄诚坐在副驾驶那里回头朝我们问道。
“没事,干我们这行的,睡野地都是常有的事。”袁通道。
“秋师傅呢?”甄诚又特意问了我一下,“感觉你好像没怎么休息好。”
“可能是起的太早了,我平时习惯睡懒觉了。”我尴尬地笑着道。
“那就只能说声抱歉了,未来的几天咱们基本都是这个时间出发,要尽量利用白天的时间,晚上别熬夜,注意休息。”甄诚提醒了一句,之后便转过身坐在车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给司机指路。
只走了几分钟,群山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山势层峦叠嶂,因为到了深秋,树叶都已经变黄了,在晨光的照耀下,起起伏伏的群山都笼上了一层金黄色,看起来非常漂亮。对于平时一直待在城市里的我来说,这种风景真的是极少看到,所以顿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昨天晚上我还为了今天的行动而感到心神不宁,但现在我已经完全不在意了。眼前的风光已经让我把今天的行动当成了一次旅行,而最关键的是,每天我还能拿到两万块的酬劳,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
随着汽车逐渐向山中深入,路也越来越难走了。几分钟后,汽车停在了几户农家院的门前。甄诚回头跟我们说,车只能开到这里了,后面的路只能我们徒步爬山。
我没带行李,只拿着装有罗盘、酒壶的腰包。和我相比,甄诚和他的保镖就显得专业得多了。他们穿着户外登山的衣服,绳索、登山镐、望远镜等等这些装备看起来非常专业。这也让我想起了二叔跟我说过的话,真正的盗墓者绝对不会像个贼,反而会给人一种博学多才的感觉,有一种教授范儿,而我在甄诚身上也确实看到了这种感觉。
下车之后,甄诚一行人去了一户农家院。袁通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行动,而是自己一瘸一拐地朝着面前的一座小丘走过去。我赶紧跟了过去,并向他问道:“你以前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吗?什么线索都没有,现在要怎么找那石碑?”
“没线索就对了。如果线索那么多,还能叫宝藏吗?就因为没有线索,宝藏这东西才会让人痴迷,等你真正找到宝的时候才会发自内心地兴奋!”袁通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向丘顶走。
我跟着他一起登上小丘,眼前的起伏不断的群山几乎望不到边际,我实在难以想象,在这种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出那块隐藏在山中的石碑。而就在我四下眺望的时候,忽然我发现对面的山林里有人在动。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对方是个女人,而且十分眼熟。
那好像就是昨天我在旅馆浴室里遇见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