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是无奈。
“我又何尝不知?”
杜如晦微微摇头,叹息道:“那龟兹长矛兵的训练和战术,明显是针对我大唐弓兵而来的!”
“此番尉迟敬德吃了大亏,可见这问题的严重性。”
“且如今大唐在西域局势本就复杂,突厥虎视眈眈。
这龟兹又来添乱,实乃雪上加霜。”
“是啊,我大唐虽兵力雄厚,可远水难解近渴,西域距长安路途遥远,补给和兵力调配皆是难题……”
房玄龄忧心忡忡分析道:“若不能尽快寻得克制之法,这西域局势恐将失控,大唐在西域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
杜如晦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了李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听闻明王,如今在西域已然站稳脚跟,手下也有几百骁勇兵士。”
他低声说道:“房兄,你说若是陛下能放下成见,联合明王,以西域为掎角之势,或许能震慑西域、虎踞突厥。”
房玄龄闻言,哑然失笑。
“杜兄,你这想法虽好……”
他轻轻拍了拍杜如晦的肩膀,摇头道:“可惜陛下的脾气你我皆知,他决然不会和明王联手。
陛下对明王的忤逆之举至今仍耿耿于怀,怎会轻易低头寻求合作。”
杜如晦无奈地叹了口气,头道:“是啊,别说陛下了,就算是明王,恐怕也不会跟陛下联手。
这父子俩的个性,倒也出奇一致,谁也不肯低头。”
房玄龄闻言,神色一凛,立马让杜如晦慎言。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这话被旁人听了去。
两人相视,苦笑摇头,不再言语,缓缓走出了太极宫。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那心头的阴霾。
大唐在西域的未来,依旧迷雾重重。
西域。
阔台城。
清晨,金黄的阳光洒下。
李凌刚迈出帐篷,就瞧见秦琼匆匆赶来。
“明王殿下!”
秦琼生怕李凌跑了,老远就开始高声呼喊。
待走到近前。
秦琼忙不迭地说道:“殿下,大唐与突厥一战,那江淮弩手竟未能解决龟兹的长矛兵,如今局势变得极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