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定不知和谁过不去,往窗口方向挪了挪,背抵着冰凉的窗台,挡住风口,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脸上,语调散漫:“放放味儿,熏得人头疼。”
有味儿?
云浅煞有其事地深闻,什么都没有。
她相当注意卫生,室内不可能有熏人的味道。
她想问问他,无意间撞见他含笑的嘴角,好似在看她的笑话,俊脸之上都是玩味。
云浅脑中犹如过电,想起这一连串的找茬儿。
“你……”
她无语,不知道用何形容词描述他的幼稚。
偏偏程嘉定像是在圈占领地,下巴指着林晏叙刚刚坐过的位置,嗓音清冷:“在我过来陪你自习之前,赶紧给我换个椅子。”
他天生带着掌控气息,让人无法拒绝。
云浅意外的不讨厌这种霸道的专制行为。
答应他:“好,换。”
林晏叙很无辜,但他像不速之客,让她刚刚陷入恐慌。
好在结果还可以,没有影响她和程嘉定目前脆弱单薄的关系。
云浅也想当然的,把他从出现到进门的傲慢态度视作一种对她的占有欲。
不管是友情,还是暧昧,她都照单全收。
总比对她视而不见的好。
纵使程嘉定宽阔的背抵着打开的窗户,晚间的风也足够凉,丝丝缕缕涌进来,很快吹得云浅瑟缩起肩膀,穿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程嘉定看着她,“去操场走走?”
“好。”
云浅关灯,跟在他后面出去。
好在现在天色已晚,学校的路灯几米一柱,投下晕黄柔和的光线。
只是相比照亮的功能,看起来更像给人提供旖旎浪漫的氛围。
大家的面部轮廓都有被暗色氤氲模糊,走近才能看出谁是谁。
这直观的给云浅提供了胆量,让她敢光明正大地走在程嘉定身边。
其实她的害怕是有限度的。
如果她现在是程嘉定名正言顺的女友,她自然什么都不怕,怕的只是旁人捕风捉影的阶段,说些有的没的,影响他们本就没有下好定义的关系。
“冷吗?”
程嘉定低沉的声音很衬这雾霭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