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云浅的膝盖好很多,红肿渐消,走路比刚摔的时候方便很多。
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
云浅没当回事,唐元倒是把她的伤放在心里,一直问:“你没事了吧?确定能参加军训吗?”
“没……”
“装。”
另外两名室友轻呵一声,先后就要走。
唐元啧声要追,就被云浅拉住,嗓音始终平淡:“不用管。”
这种莫名其妙的冷言讽语,她高中的时候就习惯了,刚刚那一字半句的,不值一提。
受气的是云浅,唐元很不舒服,忿忿道,“本来大家不是一路人,就不要往一堆凑。
她偏要过来找存在感,真的好欠。”
云浅对那两个舍友完全不熟悉。
像有默契似的,昨天谁都没和对方做自我介绍。
她和唐元看起来走得近些,那两位更是没藏着掖着,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堪比好姐妹,时刻形影不离,在宿舍里话题多得夜里都静不下嘴,丝毫没发现自已聒噪。
性格不合,就不能强行凑近,不然只会两败俱伤。
云浅主动和她们划分开。
今天又是一个大太阳天,到小足球场军训,晒得同学们都抬不起头,压低了帽檐。
昨天是简单的训练,云浅蛮适应的,但今天稍微加了点强度,对膝盖不适的她来说有些勉强。
她全程咬牙坚持,不想出声请假,成为众人的目光焦点。
她本就不喜欢特殊。
尤其程嘉定也在这个场地训练。
她想像以前的人生那样,默默无闻。
一上午断断续续的训练,云浅都咬牙坚持下来,下午同样,她没有请假,拖着还没痊愈的腿跟上大部队的步伐,来回地踢步踏步,争取动作迅捷一致。
到下午,临近解散的时候,她已经很累了,精神和身体都达到了懈怠的阶段,眼神也愈发的飘忽。
炙热的阳光把树叶晒得打卷儿,人也没了精气神。
教官拍拍手,声调扬高:“马上就休息了,一个个丧眉耷眼的,都给我精神点!”
太阳太毒,队列里有胆子大的同学发起牢骚:“教官,眼看就到解散的时间了,咱们坐下休息会吧。
实在不行,我给你表演节目。
只要能坐会,腰快断了。”
“就是就是,咱俩表演节目吧,就当平时的十分钟休息了。”
有其他同学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