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王怡。
反倒是诸葛云疏,依旧像是个无事人一般,悠闲着看着戏。
孙子秀见这一幕,心中虽说疑惑,面上却不显。
只一会儿的功夫,王怡便停下手中拨算珠的动作,站起身来:
“井深八尺。”
得出的答案和诸葛云疏算出的一模一样。
更甚者,两相对比之下,王怡算出答案的速度要更加的快。
“好快!”
临溪县招待学舍明德堂内哗然一片。
这样的速度就连一向擅长算术的孙子秀都不由惊叹出声。
要知道,这种类型的题型,他在秦博士处第一次接触,也是花费一盏茶之久的时间。
更何况,此女从拨弄算盘开始,一直到说出答案出来,也不过是一瞬的功夫。
秦博士见此,也是满脸不相信一般,踱步到王怡身旁。
本想拿过算术过程一观,却发现王怡面前的草纸笔墨全无。
看到这一幕,秦博士眼角跳了跳,不由开口问道:
“此女何许人也?”
他只听说临溪县有一位九岁的小三元,还是一个算术方面的奇才,甚至于还解出了‘鸡兔同笼’这样的算术难题。
可是,什么时候,临溪县还出了这样一位算术天才。
竟然,连草稿也不打一个,就用算盘算出了这道题的答案。
实属让人惊讶不已。
而此时,被震惊的还有宋教谕本人。
他同秦博士一样,也只听好友王夫子一直夸赞他这位最小的弟子,至于他的另外两位弟子,倒是很少提及。
所以,王怡今日这般出乎意料的表现,倒是让他惊喜不已。
毕竟,两县之间的切磋,代表的不仅仅是县与县,还有两郡之间,甚至于是两党派之间的脸面。
所以,对于被打了招呼的宋教谕来说,临溪县的学子越优秀,对于他越有利。
这样想着,宋教谕呵呵一笑,“此女,名王怡,云水镇人,在今年院试中取得了第四名这样的好成绩。”
从来都是第一名被众人所熟知,第二第三,则被所有人下意识的遗忘。
诸葛云初如此,王怡亦如此。
倒是秦博士听了宋教谕的介绍,微微点了下头,他没有想到,这般落后的临溪县竟然还有除了诸葛云疏之外的天才。
虽说只是在算学之上的天赋,但是能够专精于一科,也是一种本事。
然而,就在众学子惊叹于王怡这般年纪,就考中了秀才,甚至于还取得了第四名这样的好成绩时,就听一清冷声音开口道:
“秦博士,不知学生所说的答案,同云疏师妹和贵县县学师兄的答案,哪一个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