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激动不已,但齐欢还是状若平常地跟着风清扬进了山洞,经过那刻着华山剑法的石壁时,却听风清扬道:“壁上这些华山剑法,你们大都已经记熟了,只是使出来却不是那么回事。齐欢他入门尚短,使的还有点样子,而你就……岳不群那小子,当真是狗屁不通。你们俩都是大好的材料,却差点给他都教成了蠢牛木马!”
令狐冲听风清扬竟出言辱骂岳不群,登时昂然道:“太师叔,我不要你教了,我出去逼田伯光立誓便是。”
他此话一出,把齐欢吓得不轻,不禁在心里骂道:“令狐冲你果然是个蠢材,岳不群那种伪君子有什么好的,你不想学《独孤九剑》,我还要学呢!”
风清扬一怔,明白了过来,道:“他要是不愿意呢,你就这么杀了他?”
见令狐冲犹豫不答,风清扬又道:“你怪我骂你师父,那好吧,我以后不提他便是,他叫我师叔,我叫他一声‘小子’总没有问题吧?”
令狐冲道:“太师叔不骂我恩师,徒孙自然恭听教诲。”
风清扬微微一笑,似是并未生气:“倒是我来求你学艺了。”
令狐冲性格放荡不羁,礼数倒是相当周全,他立刻躬身道:“徒孙不敢,请太师叔恕罪。”
风清扬指着石壁上刻着的华山剑法,开口道:“这些招数,的确是本派剑法中的绝招,只是招式虽妙,一招招分开来使,终究会被人给破了。”
令狐冲悟性奇佳,似是明白了什么,脸上不由露出喜色:“太师叔是不是说,要是各招浑成,敌人便无法可破了?”
“果然悟性极高。”风清扬欢喜地道:“这些魔教长老,也确实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惜……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凭你有多高明的武功,也都用不着了……”
他说这些时,神情萧索,面色茫然,似是想起了那些往事,想来他当年也曾被他口中最厉害的招数给害过。
齐欢也不禁轻叹一声,他曾经也何尝不是认为自己绝学即将大成,必然可以名动江湖,可最终不还是栽在了龙象门的奸计之下。
耳边又传来风清扬的教诲:“……招数是死的,用招的人是活的。死招用的再好,遇到了活招数,也只能束手束脚,任人宰割。这个‘活’字,你要记住了。”
“是,是!须得活学活使!”令狐冲性格洒脱飞扬,这番话可谓说到他心坎里去的,而一旁的齐欢则更是打心眼里赞同,他曾向离裳说过的“死招、活招、无招”三大境界,正是出自眼前这位剑法宗师之口。
“……活学活用,正是第一步,做到出手无招,那才是真正踏入了高手的境界。不是招式浑成,而是要根本无招。假如你根本无招,武功无迹可寻,敌人又如何来破你的招式?”
“无招胜有招!”齐欢听着风清扬的话,不禁喃喃附和道。
“说得好!”风清扬是何等修为,齐欢的低语也被听得一清二楚,他满意地抚须赞道:“华山派这一代竟还有两个悟性如此之高的弟子!要切肉,总要有肉可切。敌人要破你的剑招,也得你有剑招给别人破才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拿着剑胡乱挥舞,就算再博览天下武学的人,也猜不出他下一剑要刺向哪里,就算剑术再厉害的人,也破不了他的招式,因为他根本无招。”
风清扬说着捡起一根死人腿骨,随手端在手中,看向两人,道:“这一招,你们怎么破。”
齐欢看着眼前这一幕,差点笑了出来,风清扬手拿一根死人骨头向令狐冲发问的画面,在那部几十年前的老电视剧中,可谓是最经典的场面之一。
令狐冲听得认真,不像齐欢胡思乱想,他道:“这不是招式,所以无法破解。”
“说得对!”风清扬又道,“对于那些有招式的人,你只需知道破法*,便可破招制敌。至于没有招式的敌人,那就是一等一等高手了,两个无招的高手,便要看各自的修为高低了。”
“这三四十招华山剑法,你们要将他融会贯通,设想如何一气呵成,然后将他们全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待会就以什么招都没有的华山剑法去跟田伯光打!”
“是!”
听了一番教诲,齐欢便按照风清扬所说,开始串起这些剑招来,那些老的招数,互相之间如何连接变通,齐欢早已经烂熟于心,可新的招数,刚学没几天,还没有时间多加练习,自然显得生硬得多了。
“一切顺其自然,行则行,不行则不行,不要有半分勉强。”风清扬又在一旁提点道。
这时候,便体现出令狐冲猪脚光环的厉害来了,之前那些剑招,齐欢之所以能变通如意,是花了时间练习的结果,可令狐冲只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居然就能将数十招华山剑法,或巧或拙地随意串联在一起,却是比齐欢强的多了。
不过,虽然齐欢比不上令狐冲,但按风清扬所说的方法练剑,原本降到了第七层的《华山剑法》居然在小半个时辰之间,提升了整整半级!
不与人交手,武学便可以获得经验,这种情况只有在玩家受到武学宗师点拨指点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这整整半层的武学经验,自然就是风清扬的功劳了。
正欣喜间,耳边再次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受风清扬指点,悟性提高5点。”
额!
齐欢使到一半的剑法突然顿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地去翻了翻系统提示,才确信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整整5点悟性,他居然一次获得了整整5点悟性!
一旁的风清扬见齐欢突然停顿,便又指点道:“不必勉强,随兴所至,这一招不成,便换下一招。”
“是,太师叔!”齐欢有些激动地道,提升悟性有多难,齐欢自然是知道的,除了晋升到新境界所提升的悟性外,能额外获得悟性的途径很少,即使有,也大多是一点两点,像这样一次提升5点的,齐欢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算下来,他在思过崖的两个月,竟然总共提升了8点悟性,简直如同中了彩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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