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无易抬手扔给齐欢一坛酒,一屁股坐在了齐欢身旁的门槛上,他们的头顶,曾是龙虎门汉中分坛的中厅,现在已经是一座无主的房屋了。
他们几个已经逐渐养成了大战后要喝点酒的“坏习惯”。
将酒坛凑到嘴边,咕咚咕咚连喝了三大口,与其说是饮酒,倒不如说是解渴,鏖战了许久,就算是铁人,此刻也累坏了。
伸手探出屋檐,雨似乎小了一些,齐欢看到风隐一脸不悦地走了过来。
风隐伸手便将齐欢手中的酒坛抢了过来,灌了两口,没等齐欢发问,自己便道:“冷无心真是好心机,早就防着我们偷袭他的分坛,这个分坛的仓库里,除了几万两银子,和一点杂碎物品外,居然什么值钱的货色都没有!”
齐欢不禁笑了,道:“我当是什么事,冷无心虽然名字叫无心,但绝对是个聪明人,有了保康前车之鉴,这一次他肯定有了防备。”
“嘿!”铁无易撇着嘴道,“聪明个蛋,还不是被我们玩得团团转。”
“非也。”齐欢道,“冷无心在汉中的布局本是很周全的,可惜……碰到了月星舞。”
“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月宫主这一招釜底抽薪的绝户计,汉中局势恐怕真不好说。”风隐想起月星舞的智谋,仍然忍不住出言赞叹。
齐欢却突然皱眉道:“星舞宫战况如何了?那边比我们开始的还早,我们这里都结束了,那边应该有结果了。”
风隐道:“我去问问在星舞宫那边盯着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一只信鸽顶着风雨落在了风隐的肩头,信鸽抖了抖身体,甩了风隐一脖子雨水。
“你个鸟信鸽,连你也找我麻烦!”风隐取下信件,一个弹指把信鸽吓跑了。
齐欢有些好笑地问道:“怎么说?”
“你自己看吧。”风隐沉声道,将信纸递了过来。
齐欢接过信纸摊开,上面只写了五个大字:
星舞宫已灭!
“漂亮!五百对两千,却在人家脸上拆掉了一座总坛,这姑娘我老铁是服了!”铁无易满脸欣赏,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却突然又问道,“那月星舞现在如何?”
“老铁想知道她的情况,去城隍庙便可。”齐欢道。
“说的也对。”铁无易有些遗憾地道,“冷无心是不会让那五百人活着出来的。”
齐欢想了想,道:“既然星舞宫已灭,月宫主计成,那些在城门外伏击龙虎门进城援军的人马,我建议还是让他们赶紧撤回分坛吧。此战目的都已达到,再生战端的话,恐有其他变数。”
“我也有此意,早就飞鸽传书去了。”风隐道,再埋伏已经没有意义,况且冷无心不是傻瓜,到这时候应该已经明白过来,自己从头到尾都被算计了。
这一战,他们这一方其实共有四路人马,同时参与。
第一路,是月星舞突袭星舞宫总坛的五百人。
第二路,是风隐率领攻陷龙虎门分坛的两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