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范仲淹、张启、周师爷一行四人正在春花楼的包间之中举杯畅饮,喝的是就是飞天美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除了张启,其他人都是有些微醺了,特别是范仲淹,有些不胜酒力,似乎在半醉半醒之间。
忽然,有人来报,说是之前看好城北那块地的京城买家来了。
首先惊醒的是周师爷,他尴尬的看了一眼张启,因为刚才在酒桌上他已经明确要把这块地卖给张启了。
“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到这时候,这不是叫我为难么?”
虽然没有到约定的五日之后,但今天这酒局是晏殊大人攒的局,酒桌上他对张启又是百般夸奖,自己自是要做个人情给张启。
一旁的张启也是看出了周师爷的为难,爽朗的说道:“周师爷何须如此为难,我同你一起去会会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师爷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晏殊,后者觉得这种小事情他们自己拿主意就行。
得到上级领导的指示,周师爷带着张启走出了包间,来到了京城买家的包间之中。
一进门,京城买家先是冷哼一声,随即说道:“周师爷,你这人好不讲诚信,说好那块地卖与我,怎么我半个月没来,听说那地块你卖与别人了?”
周师爷赶紧拱手解释道:“郭公子,这不是赶巧了么?您说过回去之后很快就来,结果足足等了这么久,恰好也有人看中了此地。”
“你打住,事情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况且我付了一万贯的真金白银!
怎么着,这应天府衙带头不讲诚信?”
这位郭公子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转头看向了正在一边盯着自己的张启,极其不礼貌的用手指着张启问道:
“你说的那位买家不会是他吧?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
原来张启并不是很讲究穿着,只要舒服得体就行,看起来也就是个一般人。
“你这人好生没有礼貌,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不要随便用手指人么?”
张启本来是想来好好商议的,结果他改主意了。
“笑话,别说在应天府,就是在开封府、在汴梁,老子也是如此。”
郭公子提高了音调,指着张启的手指并未放下。
张启也不惯着他,一口痰吐在了那郭公子的脚下,同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本想着来好好商议一番,结果遇上你这么个嘴臭的,你以为你是谁?我在京城都不敢这么说大话!”
郭公子不怒反笑了起来:“我跟你说的着么?我怕说出来吓死你哦!”
“我好怕怕哦!
这些年我什么人没见过,吓死我的人还没几个!”
张启看着这人嚣张的模样,想必是哪个京城的二世祖。
“切!
我劝你乖乖的把那块地让出来,赶紧滚出应天府,不然我发起飙来可是很可怕的!”
郭公子一副吃定了张启的样子,殊不知周师爷这边汗都下来了,他也摸不清这郭公子是什么来路。
“郭公子,这位张公子放才也跟我说过了,若是您愿意把地让出来,他愿意赔偿您五千贯!”
周师爷以为提出赔偿的金额,这郭公子会退让,没想到更加激怒了他。
只见郭公子将身边的椅子踢到在地,指挥身边的随从拿来一个木盒,打开后之间里面是一沓厚厚的交子。
郭公子数都没数,抓起里面一般的交子朝着周师爷的脸上就扔了过去,并瞪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