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得院门内有脚步声传来。
吱呀一声,走出几人,为首的是一个子较矮的长者,后面跟随者两人。
张启定睛一看,发现了熟人。
“张大掌柜,怎么京城的生意还不够你做,要跑到我这应天府来了?”
为首的正是被贬黜到此的晏殊,个头虽矮,说话底气倒是很足,声如洪钟,兴许是高官做的多了,那种威压还是有一些的。
“这位大人认识我?”
张启行了一个礼,躬身问道。
“但凡是在京城做过官的,哪有不知道你张启的大名的?”
晏殊一脸微笑,盯着张启看。
张启倒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谬赞了,我就是做些小本生意,何足挂齿。”
“张大掌柜倒是谦虚的很,如若是小本生意何以能接下那太后礼服之事?”
张启汗都下来了,这事情不是翻篇了么?难道他是太后一党?
眼见张启有些紧张,晏殊又是哈哈大笑,随后指着后面的人说道:“希文兄,你不过来说几句?”
范仲淹快速的走上前,与张启行了一个礼,而后说道:“当年私盐一事还得谢谢你了,只是当时走的匆忙,未曾好好跟你说一声。”
张启不介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不打紧,身为朝廷命官,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想着当时你肯定也是有急事。”
“确是急事,捍海堰年久失修,当时大潮来袭,多处溃决,海潮倒灌,不仅影响了盐场,百姓农田也遭了殃,接到消息后我连夜赶回去了。”
范仲淹如是解释到,张启连连点头。
“范大人精炼能干,定把那堰堤修缮好了。”
张启小拍了一下马屁。
“说起来一言难尽,日后若有机会,我们慢慢详聊。”
范仲淹把话语权还给了晏殊。
“大家就别站着了,张大掌柜里边请吧。”
晏殊侧身让出了一条道,张启哪里敢先行,推辞再三后,跟在了晏殊身后进了应天书院。
步入院内,只见青石铺就的甬道直通深处,两旁古木参天,枝叶繁茂,投下斑驳的光影。
书院的主体建筑层层叠叠,飞檐翘角,如同展翅欲飞的凤凰,凌空欲舞。
每一层屋檐下都悬挂着风铃,微风拂过,铃声清脆悦耳,似乎在诉说着书院的辉煌与沧桑。
书院的墙壁以青砖砌成,历经风雨洗礼,依旧坚固如初,砖缝间爬满了青苔,更添几分古意。
大殿正中,供奉着孔子的塑像,庄严肃穆,让人肃然起敬。
整个书院,无论是建筑的布局,还是细节的雕琢,都透露出一种宏伟的气势,让张启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与匠心独运。
“张大掌柜,这应天书院感觉如何?”
“我读书少,就不在几位面前丢人了!
我只能说真不愧是天下第一书院,若天下学子们都能在这里研读,那日后必将飞黄腾达啊。”
“张大掌柜若是读书少,就想不到那么多鬼点子了!
哈哈,来,请坐。”
晏殊将张启带到了一间书房,大家坐了下来。
张启小心的落座,等着晏殊说话。
“听说张大掌柜想来我应天府做些买卖?可否具体说说?”
晏殊倒也直接。
张启点了点头,将自己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