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远暗自苦笑一声。
他真敢和李德茂吐露实情,那老小子保不齐转头就把他给卖了。
“喂,小乾,怎么了?”
坐在车内,郑宏远正一筹莫展。
堂弟郑乾打来电话。
“三哥,你爸不知道从哪听说你打人武部的干部,我一通劝,可劝不住啊,他不相信,非要去县公安局了解情况。”
郑宏远头疼道:“不是你说的?”
“我没说,这事闹的很严重,都传遍了。”
郑宏远想想也是。
县城和乡里不一样。
父母生活了一辈子,不说耳目遍布县城,但这屁大点地方,发生点什么大事,很难不传入他们耳中。
“我现在要回县医院了,你让他们来……算了,我自己打电话吧。”
挂断电话,郑宏远无奈的摇了摇头。
按理来说,老郑家出了他这么一位‘大官’,郑宏远应该没事就回家享受亲戚吹捧和小辈膜拜。
可事实上,自从和骆晓芸结婚后,他就甚少回去。
无论是在给张明杰当秘书期间,还是调去金河乡以后。
原因也很简单。
县城就这么大,有些事,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骆晓芸和张明杰那些破事绯闻,郑宏远自己可以不当回事,但他实在不知道该和父母、亲戚怎么解释。
所以干脆不回去,甚至当初婚礼都没在家举办。
不过父母终归是父母。
慌慌张张来到医院,反复确认那张县公安的结案文件后,这才转而担心起郑宏远头上的伤势了。
“这是昨天受的伤,在办公室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点皮。”
郑建民闻言,气恼道:“有伤在身,你还和人打架?”
“这不是伤势很轻,没影响,才敢去打架的吗?”
郑宏远逻辑缜密道。
母亲何芳拉着郑宏远的手抹眼泪道:“你这孩子,都快三十的人了,就不能让我和你爸省点心?”
“哎呀,这不是没事吗?”
郑宏远无奈道。
“没事?你是干部,被你打的就不是干部?领导以后会怎么看你?”
老父亲郑建民厉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