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摒住呼吸,生怕惹怒神明。
“岂有此理,这怎么一回事?嗯?你就带着这么一副伤势回来了?”聂轲一掌拍在眼前的桌子上,气愤地对着眼前下跪之人,说道。
赵汉栋跪在地上下,颤抖地哭泣说道:“师兄,求你宽恕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敌人,将那只蝼蚁救了下来,还把我打伤。师兄,你要为我报仇啊。”
很难想象,这么魁悟结实雄壮之人,竟然如此毫无尊严,毫无骨气,跪地乞求。
但对阴阳化道宗之人来说,尊严有什么用,骨气有什么用。如果尊严能够当饭吃,那么,阴阳化道宗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皑皑白骨了。如果骨气值钱,那么阴阳化道宗就是为践踏骨气而生。
尊严,在阴阳化道宗中,是最为低贱的东西。骨气,亦无一丝作用的廉价货。
而且,赵汉栋清楚明白,自己将面对是何人怒火。
聂轲,阴阳化道宗的弟子,一身魔功出神入化,在阴阳化道宗,亦属于长老级别的存在。虽是大师兄,却行有宗主的部分权力。
这些都不值得阴阳化道宗弟子对于聂轲的害怕恐惧;因为魔功最高,也有尽头的时候。然而,魔心却不一样。
魔心可比天高,魔心可无限放大,只要你敢想,它就敢达到你所想程度。
聂轲,正是这么一类人。
辣手摧花、弑杀双亲、同门相残、欺师灭祖等等恶劣的成语,只要能想到的,都可以形容聂轲。
死在聂轲手下之人,不知凡几,这些人,有同门师兄弟,同门师姐妹,有敌对势力,也有贫民贱民等等。
而且,聂轲的恶,竟然用自己的双手,亦活生生折磨其双亲而死,只为修练一门邪功。
也是因为这样,聂轲才拥有无上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他。
赵汉栋清楚明白,不知有多少同门,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而被聂轲处死。
而赵汉栋自己此次,却让聂轲愤怒不堪。
如果自己不放下尊严,放下骨气,明年的今天,或许真是自己的祭日。
现在的轰轲整个人,像是点燃了引线的炸药,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因为,追杀叶长青,大家都有目共睹。
叶长青的境界,可是弱了几个等级。即使这样,赵汉栋仍然没有完成任务,还被对方逃了,更为可气的,是灰溜溜的爬回来了。
身上的巨斧亦丢掉了,灵衣不见了,手臂折了,身上也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这让作为阴阳化道宗的大师兄,聂轲如何丢得起这个脸。
如果不是顾及一些颜脸,聂轲直接将其活劈了。
“哦?照你这么说,是别人将你打伤了?”聂轲听闻之后,眼中寒光迸射,一股狂暴寒冷的杀气弥漫,让所有人有种置身于玄冰之中,窒息的感觉。
“是的。”赵汉栋连忙点头,道:“师兄,你要相信我啊。如果单纯那两只蚂蚁,我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却莫名来了一人,将其救下,还打伤了我。”
赵汉栋一句不提自己被叶长青差点斩杀的情况。
如果被其知道,自己不死也将残废。
“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干涉我阴阳化道宗的事情。”聂轲听闻之后,寒气道。
“师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赵汉栋咬牙切齿道:“他一出手,便将我打伤。我报出了我们宗派的名字,更报出大师兄的名号。他直接说我们宗派算什么东西,大师兄你又什么东西,说根本就是无名之辈。他还说,像大师兄这么的人,他用一个手指头都能捏死。杀你如同屠狗一样。他还说,大师兄见了他,还得乖乖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
“岂有此理!”聂轲听后,脸笑一阵红一阵紫,寒声道:“狗贼好胆!”
“轰”的一声,一股无上威压从其身上喷发而出,弥漫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