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漾被她这副模样惊住了,温凉的双手抚住她的脸颊,逼迫她看向自已,“不对,一定有问题。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祁月笙被迫对上她的视线,各种杂事在脑海里翻转倒带,捋顺逻辑,逐渐清晰。
不管怎样,这件事都不该把谈漾牵扯进来,她自已还没弄清事情的首尾,等弄明白,确定不会给好闺闺带来麻烦,再说也不迟。
“我就是有点累,这几天事情有点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谈漾顿了很久一下,眼睛却没敢眨。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祁月笙送走谈漾,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覃墨年说的话还在脑海里徘徊,导致她夜里辗转,难以入眠。
他到底什么意思,是指责她吗?可有什么真相,是她不知道的?
有一刻,她真想把脑子凿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记忆,是她确实丢失了的。
还有覃墨年说的,要带她去一个地方,那是哪里?
脑子乱成一团麻,直到深夜,她才慢慢睡着。
事情却紧锣密鼓地继续着,没有因为她的忧虑而搁置过一分。
在千辛万苦的煎熬与等待后,祁月亮终于出院;叶梓萱和温时隽官商合作,一起上过新闻头版头条;覃坖马上要升中班,覃墨年给安排了更多功课。
祁月笙每个月会抽时间去看覃坖几次,偶尔会碰到周月薇,两人默契地不打招呼,也不互相拆台,静静地同台演戏,和平共处。
从那次离开后,不知有意无意,祁月笙再没见过覃墨年。
他当时未完成的提议,几乎成了一张空头支票。
但事实证明,纵使千亿总裁日理万机,也会把自已曾说过的话牢牢记在心间。
又一个带着露珠的早晨,这天是五月中旬的其中一天,祁月笙早上起床,刚给卡罗拉换完水,就接到了覃墨年的电话。
“车子在你家楼下,下来。”
这种命令的口吻,直接让她心生退意。
但想到已经一个周没见过覃坖,她就犹豫了一下,也正是这一秒的犹豫,给了覃墨年一个可乘之机。
他骗了祁月笙,让她以为小坖也在。
车子里却空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祁月笙瞪他一眼,质问他,“你骗我?”
覃墨年面不改色,“我怎么说的,你再仔细想想?”
她说的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他说,“不用带太多衣服。”
明显是故意避开她的问题,她却傻傻地以为那是默认的意思,简直要被自已蠢哭了。
她越想越气不过,一拳头砸在他肩膀上,可是因为他长期锻炼,肩膀上的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最后疼得反而是她自已。
耳边传来他的一声轻笑。
“笑什么?”
她气急败坏。
覃墨年收敛些许,“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
祁月笙傻傻跟着照做,做完上路了才在心里狠狠骂自已一句,真是骨子里被奴役惯了。
她抗议无效,当天下午就坐上去白孜的航班。
手机关机,祁月笙问身侧的男人,“你是去找祁鹏吗?”
楚夏娟跑了,八成是祁鹏的原因,即使祁鹏根本不在意楚夏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