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坖最开始还没看出来,吓了一哆嗦,下一秒祁月笙稍稍把门推开一点,从门缝里挤进来,“小坖,是我。”
她微微失笑,蹲下身与他视线相平,与此同时,覃坖也看见祁月笙手里炸着翅膀的古怪油炸食品,好奇心被吸引,道:“这是什么,是鸡吗,还是鱼啊?”
“是菊花,味道还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
小孩子都对新鲜事物保持着好奇心,一听味道还不错,当然要尝一尝,但祁月笙也没忘记催促他去洗手。
覃坖习惯养的不错,哒哒地跑着去了。
“哇,好甜,酥酥脆脆的,这真是菊花吗?这么好吃的吗?以前都没吃过诶。”
覃坖高兴地瞪大眼睛,他接连吃了好几朵,祁月笙牵着他下去,他直呼晚上吃不了多少。
倒是覃墨年被冷落,坐在客厅的木椅上双眼无神,肆意放空,直接听到母子两人下楼的动静,才猛地回神,自椅子上起身,调整好枯萎混沌的表情。
好像枯死的老树重新活了一次似的,从眼神里焕发出神采。
他让佣人准备饭菜,虽然祁月笙依旧全身心地扑在覃坖身上,但也偶尔会分他一点点目光,虽然他没捞到祁月笙亲手夹得菜,也没收获她随便一个微笑,但他还是挺心满意足的。
茶余饭后,覃坖缠着祁月笙不让她走,闹着要她讲故事,晚上陪睡。
祁月笙自已在犹豫,倒是覃墨年,严肃且毫不留情面地呵斥,“覃坖小朋友,做人要说话算数,我对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覃坖迟疑了下,慢慢松开紧紧握住祁月笙的手腕,小嘴往下压,是一副虽然心底不服气但也不想反抗的憋屈模样,为了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他必须忍着点。
等愿望达成,他也是有妈的孩子了,到时候看谁还能欺负他!
覃坖这样想着,心一横,小拳头手包住祁月笙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嘟囔着,“爸爸,这次我就先成全你,因为成全你就是成全我自已。”
“你念叨什么呢?”
感觉今晚的覃坖像被鬼魂附身了似的,不对劲的同时想摸摸他的额头,触手温热。
“没什么事!”
他站稳了推开祁月笙的手,乖巧喊姐姐,“我困了。”
说着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不过这演戏的水平很差劲就是了。
一直到覃坖的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的尽头,祁月笙才眯了眯眼,“我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