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拘谨,你就算在这里站岗,说不说也是我说了算。
你说呢,祁月笙?”
背对着她,男人声音隔着冰冷的空气,悠悠传进她耳中,却像一铁鞭,猛然划过空气,打在她身上,隆起一片血痕。
她眨了眨眼,感觉后背一片冷汗,面上却很镇定,“既然你知道了,那还要问我做什么?”
“是啊,如果你不是他姐姐,为什么要这么担心他?”
“只是我想不通,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祁月笙望着他,“你的一个条件已经问完了,你没有机会了。”
覃墨年倏然笑了,笑声低沉,像喝了酒,微醉,“愿赌服输,跟我来吧。”
覃墨年带祁月笙去了医院。
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去医院?不会受了重伤?
脑子里胡思乱想,祁月笙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惨白的很。
仿佛能看出她的心慌,覃墨年叫住她,“你弟弟没事,你也可以告诉你的好闺蜜。”
祁月笙一怔,“月亮和谈漾的事,你知道?”
“这大概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祁月笙没回过神,覃墨年解释,“谈家女儿被男友劈腿的消息,曾经上过热搜。”
祁月笙愣了愣,她那段时间压根没关注这些。
覃墨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看来前段时间,你对温时隽订婚的事很伤心啊。”
祁月笙冷静下来,“大概是吧。”
她转过头去,不肯对上覃墨年的双眼,她并不理亏,只是懒得搭理他。
车厢里的气压却陡然低落,像是冷气流聚在覃墨年四周,每靠近一点,就更冷一分。
覃墨年很介意温时隽,可又不能完全把他从祁月笙心里剔除,他没那个本事。
谁让很久之前,他亲手把祁月笙推给温时隽的呢?
不过,有一个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掰回一局。
“叶梓萱似乎怀孕了。”
祁月笙浑身一震,漂亮的水眸渐渐涌起无边的阴翳,极快的,似乎闪过一抹沉痛。
因侧着身,覃墨年没看见她的表情,也没听到任何呼吸,没看见肩膀的耸动,所以一切都只能靠猜测。
下一秒,她似乎嘲讽道:“你也说了似乎,说不准的东西,覃总也来传谣了?”
覃墨年怔了怔,没想到自已点出祁月笙的身份,她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
他一点都拿捏不了祁月笙。
只是手下来传叶梓萱最近去妇产科检查,单独一人,身边却不见温时隽。
不过温时隽也没再联系过祁月笙,一直老实本分,恪守承诺。
他脸色冷凝,没有再说话。
医院到了,祁月笙才想起自已被覃墨年气蒙了,完全忘了告诉谈漾,祁月亮现在很安全的事实。
正巧谈漾按捺不住,打过来。
电话那端是沙沙的呼吸声,谈漾既紧张又害怕,“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联系你?”
“别担心,他没什么大碍,在市医院,你直接过来就行。
路上小心点。”
谈漾重重呼出一口气,声音陡然轻松几分,“太好了,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祁月笙心底五味杂陈。
原来她以为谈漾和祁月亮只是胡闹,祁月亮和谈漾家世差距太大,如今只是初恋情深,等巨大的现实压力接踵而来,他们两个更不可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