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家?”
祁月笙知道这是在问她,“是。”
“你还在忙?”
“是。”
“什么时候下班?”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送回来?”
两人异口同声。
“大约九点半,太晚了不放心。”
“十点有个会议,太晚了就留在那吧,明早我去你住处接他。”
“也好。”
吃完晚饭还能顺便做点甜点,明早顺路给他带着。
她说完准备挂断,覃墨年却说,“你出来,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什么时候这样不避讳了?
尽力被她忽略的那些记忆卷土重来,她心里遭了重重一击,眼皮横跳,“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没必要说了。”
男人似笑非笑,“不想给覃坖幼小的心灵带来伤害,那就按我说的做。”
这句话压得很低,几乎没有声音。
祁月笙死死咬着牙,凌冽的眼睛里浸满寒意。
她拿开手机屏幕,唤覃坖去客厅玩,自已则走去阳台,朝那头的覃墨年厉声呵斥。
“你真卑鄙,连那么小的孩子都能利用。”
“如果你肯听话,那我大可不必利用他。”
“少废话,你要说什么。”
“嘴唇上带着伤,还能和他接吻,你们俩的感情还真好,他就没起疑心?”
覃墨年唇角噙着笑意,眼底的张狂和讽刺几乎要跳出来,祁月笙又羞又怒,脸颊通红。
“罪魁祸首是你,我有什么需要觉得羞耻?难道还能为了你,把我的嘴唇割掉吗?”
她知道,他就是要借这个机会羞辱她,她是受害者,受害者无罪,她不需要觉得羞耻。
“如果你不是覃坖的爸爸,你的电话我都不会接。
不要以为你能随便拿捏任何人,你太妄自尊大了。”
说完,没给覃墨年任何反悔的机会,她直接挂断。
覃坖乖乖坐在沙发上,拿果盘里的水果吃。
祁月笙看过去,他眼睛亮晶晶的,“爸爸又说什么了?”
“没什么。”
祁月笙暗自松口气,幸亏覃坖什么都没听到,不然她还真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