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坖只能牵住他的衣角。
这画面其实挺违和,祁月笙看着一大一小。
大的面容冷肃如雕像,小的抿唇绷脸故作高深。
祁月笙在心里为这小孩心疼,要是不跟着这个爹,他大概是个性子很开朗的小孩。
“多谢这位轻轻老师,覃坖顽皮,多亏你照料。”
男人声音如金石相击,认真咬字时,情绪饱满,极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
祁月笙颇有些受宠若惊,“小坖很乖,看顾他不怎么费力。”
原本是推托之词,却没想到覃墨年这么不客气,“既然轻轻老师觉得不费力,那我能不能请你多多照看小坖?”
“多多照看?”
祁月笙细眉一皱。
温时隽上前拦住,“覃总家里想必有很多保姆,应该不缺照顾小坖的人,轻轻平时很忙,怕是没什么时间照看孩子。”
覃墨年哂笑,“原来不是轻轻老师自已忙,而是温少觉得她忙。
原来温少对女友的私人生活干涉这么多?不知道轻轻老师会不会觉得疲累?”
浓郁的火星子味在空气里弥漫四溢。
覃墨年和温时隽两相对视,火光四射,针锋相对。
祁月笙拧眉上前,拨开两人。
“不知道覃总是怎么误会时隽的,我的日常工作的确十分繁忙,有时候甚至抽不出空吃饭,更没空照顾小孩子。”
“时隽是心疼我,如果这叫做干涉,那么所有的男女朋友就都别谈了。”
祁月笙愠怒着一张脸,所有伤人的话都如利剑朝覃墨年一人刺过去,毫不留情。
宋奕在一侧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嫂子,不……轻轻老师,覃哥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没空,小坖……”
“既然你没空,甚至连吃饭都抽不出空,那就更应该照顾小坖了。
我们家保姆会给小坖准时送饭,轻轻老师可以一起,防止你忘记吃饭,把胃熬坏。”
祁月笙很讨厌旁人自说自话,甚至自作主张安排她的人生。
尤其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安排她的生活。
哪怕她不怎么厌恶覃坖这个可爱的小子。
但这小子的老爹也太不是东西了。
“覃坖是个好孩子,但你太专横了,你做他的父亲,一点都不称职。”
祁月笙这么想的,也这么说出来了。
覃墨年脸色只是花了一瞬间,就变得和铁锅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