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骤然抬头看去。
祁月笙逆着光,已经走到她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
眼球像被针扎了一般,莫名其妙的刺痛,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你怎么来了?”
攥着拳,舒尔一张口,藏不住的恨意就流泻出来。
她恨祁月笙,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却只能像臭水沟里的蛆虫一样,在背地里动些手脚。
“舍弟还好吗?”
祁月笙不带感情地开口,她扬起唇角,仔细看,可以看出她对自已的挑衅,舒尔紧握双拳,一句话都不说,祁月笙似乎明白什么,往前又走几步,与舒尔擦肩而过,站在病房门口,唇角噙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这就是舍弟的病房吧?”
她站在门口刻意听了一会儿,而后徐徐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我脸上的伤痊愈了,他好像没那么容易痊愈呢。”
“祁月笙!”
“嘘……”
祁月笙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别喊我名字,你现在不是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吗?”
舒尔咬着牙,脸色青紫。
她来不及阻止,祁月笙推门就进去了。
舒杰已经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地上几乎没有了立锥之地。
“谁让你进来的,滚……祁月笙?!”
舒杰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浑身激动地颤抖,眼珠瞪圆,仿佛即将喷火的魔兽。
“舒杰,别来无恙。”
他很快调整好,从惊吓转变成恨之入骨,“既然你来了,我就要让你偿命!”
顾不得人还在床上,舒杰摘了针跳下来,像一头要复仇的狼。
可健全人尚且不能完美避开满地的碎片,更何况他这个瘸子呢?
祁月笙就这样看着他匍匐在地上,肉里扎满玻璃碎片,疼得他哇哇乱喊,却不肯服输,双瞳喷火。
她顿了顿,若有所思。
如果真是舒杰做的,他缘何这么愤怒?
难道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如果得知没有得逞而愤怒,那还说得过去。
“你有本事就把我弄死,看着我苟延残喘,你高兴是吧?贱人,你不得好死!”
祁月笙看着他,突然冷笑一声,“位卑者贱,你觉得相比于我,谁更贱?”
“阿杰!”
舒尔闯进来,看到弟弟半跪在地上,浑身血淋淋的惨不忍睹,眼眶一瞬间变得血红,“祁月笙!
你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