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月笙其实有想过,有人要趁祁月亮的助理生病见缝插针地来算计他。
可为什么会算计祁月亮呢?还不是因为她当初太过急功近利?舒杰动了她,知道她的身份,舒尔知道她是谁是迟早的事。
她当初想的是破釜沉舟,弟弟拼命为自已搏了个前程,她又为什么要害怕?也以为舒家受了重挫,会有所收敛。
可现在看来,是把舒家得罪狠了,舒家人对付不了她,就试图对付祁月亮。
“是舒杰对吗?”
她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去找他算账,“舒杰犯错罪有应得,他们还敢过来找我们麻烦?”
“舒老爷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只有舒杰一个儿子,儿子断了一条腿,想要为他报仇情理上也说得过去,你觉得呢?”
祁月笙瞪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月亮这条命捡回来是他有福气?”
她还不知道矿泉水里掺了什么,万一是置人于死地的东西,那她凭什么原谅?
“他的确有福气。”
他笑得漫不经心一笑,而后见祁月笙高高举起手,就要往他的脸颊上抽去,半路中被他修长的手扣住,他的手力气大,祁月笙根本挣不开,覃墨年唇角带笑,“有我帮他,所以你该怎么感谢我?”
她脸冷了几分,“如果不是和你有牵扯,月亮也不会被连累。”
覃墨年停滞几秒,“你既然可以秘而不宣,那我也能装聋作哑,可我虽然知道,最后还是帮了。”
他叹一声,似是要讨声夸奖,“不过你不是一般人,你是铁石心肠,这也没办法。”
祁月笙听出来,他在斥骂她的无情无义,狼心狗肺,斤斤计较。
她暗自思忖,觉得颠倒黑白的其实是覃墨年才对。
但现在帮了她的,的确又是他。
她应该感谢他的。
眉心蹙起,数次下来,她给自已做的心里建设终于妥协,在心底沉沉叹气,“应该感谢你的。”
“你可以不口头感谢我,以其他的方式。”
覃墨年深瞳幽沉,眼底都是故作的落寞,祁月笙暗道一声狡诈。
他低咳一声,“查出背后真相,也方便主动告诉你。”
这是给她画大饼吊着她呢。
虽然猜出来是谁做的,但是没有证据就有诬陷人之嫌。
她需要这个真相,所以需要向覃墨年妥协。
“我可以陪你回去住几天。”
覃墨年一锤定音,笑意从眼底流淌出来,“好,那我让刘姨收拾房子。”
祁月笙拧眉,“不回水虞嘉年。”
“好。”
他今晚格外好说话。
不想去水虞嘉年,那就回别的住处。
反正在旅城,覃墨年不缺房子。
跟覃墨年耗了许久,祁月笙才想起弟弟那回事,她在门外驻足的刹那,谈漾刚好直起身——她刚才是被祁月亮抱住的姿势。
她眨了眨眼,有些慌乱地撇开头去。
谈漾却看见她了,飞快朝床上的祁月亮瞪去,“都怪你!”
眼神含羞带嗔,看过去,祁月亮半边身体都酥了。
他眼神柔软,笑意深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