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住他。
“怎么,”
他止住步子嘲讽,“现在又后悔了?”
“上楼进屋说。”
祁月笙已经恢复记忆,只是她不知道祁月亮想不想知道这点,出于对他的保护,还是保险一些好。
祁月亮去而复返,腮帮子鼓鼓的,浓眉大眼盈着光,分不清是泪光还是追根究底的暗光。
“咔嚓——”
祁月亮长手长脚,甫一走进来,这间屋子就好像骤缩了一半。
她的弟弟,长得其实很有风姿,以前清瘦,现在却很有力量,一双手臂好像轻松就能把人提起来。
也是,一母同胞,她长得不错,弟弟自然也不会长成歪瓜。
越看越觉得高兴,忍不住就开始八卦,“学校里也没人追你吗?”
“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个的?”
他眉毛一挑,翘起的长腿倏然放下,好像真较了真。
“怎么还炸毛呢?我就随口问问,别生气。”
祁月笙拿榴莲去厨房切,很快端着肉出来。
“你自已留着吧,我先走了。”
“别急啊,”
祁月笙一着急,拽住他的手臂,“月亮,我有话跟你说。”
祁月亮这次的身躯彻底凝固了,站成了一尊雕像。
“你叫我什么?”
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几年你受苦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接受。”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站住。”
她一开口,祁月亮就不走了,属于姐姐的威严都回来了。
“只要我还是你姐,你的事我都有资格管,坐下。”
祁月亮沉沉叹口气,插进裤兜里的手蜷缩了下,慢吞吞掏出来,直起的脑袋耷拉下一块,须臾就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