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滑下,露出一双漆黑冷漠的眼。
“什么事?”
祁月笙攥着手指,不是以商量的语气问他,而是接近恳求,“能送我们去医院吗?我同事昨晚受伤了。”
覃墨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为难,也是第一次看见她为了别人向他低头。
眸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他的沉默,让祁月笙误以为,他很不情愿。
“算了,我们自已打……”
“上车。”
男人沉冷有力的声音打断她怯弱的退让。
她诧异抬眼。
覃墨年侧脸如雕像,不见一点情绪波动。
像是刚才的话,只是她的幻觉。
孙喜佳却比她反应更快,“笙笙姐,你朋友真给力!”
说着笑嘻嘻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回头感谢他,“真感谢你,小哥哥。
要是你不开车来,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不客气。”
他唇角轻扯,余下却依旧冷漠,重点只在那句“你朋友”
上徘徊。
祁月笙慢半拍,也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屁股还没着座,头顶就似乎笼罩了一层冰块。
她觉得莫名其妙,侧目瞥他一眼,极小声,“事出突然,还是要谢谢你。”
覃墨年深眉微敛,“你同事是温时隽?”
祁月笙不打算解释过多,她不知道覃墨年是之前就认识温时隽,还是前几次争执后他去查过温时隽的身份,只“嗯”
声,大致介绍了下昨晚发生的事。
他闻声,讥诮地轻笑,“那你该感谢他,他是为着你去的。”
祁月笙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他的下一句更莫名其妙,“我是你朋友?”
脑子动得慢,刚才发生的事说过的话一帧帧从眼前滑过,她捕捉到什么,顿觉难堪。
可要解释什么,也说不出来。
孙喜佳在前面坐着,她说什么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