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商理直气壮盯着他禁锢她腕骨的手掌,修长匀称的手指格外漂亮,根根分明,青色脉络在手背冷白肌肤上纵横交错,天生一双被上帝精心雕琢过的手。
“你不是能自已把控轮椅吗?手又没坏。”
指望另一位病人照顾他,也就狂妄不羁盛大少说得出口。
盛拓抬手瞅了眼,示意她弯腰,凑到她耳边不紧不慢道:“现在坏了,你都不疼我,以前你心疼我都来不及,尤其是我伺候你的时候,啜泣喊着怕我累,让我停下。”
五年前盛拓是个不知足混球,头一次开荤顾及和疼惜苏宁商,想要浅尝辄止,可架不住身下的人太美好,自制力极难把控,把苏宁商弄得哭骂不休。
后面实在受不住的苏宁商哄骗他,温声细语怕他累,盛拓才挽回一点理智。
温柔低语钻入苏宁商耳朵里,两人凑得近,灼热气息一点点侵蚀肌肤,不知是话还是温度让她耳尖慢慢泛粉。
苏宁商猛地抬头,远离一脸坏笑的盛拓,手指轻轻颤抖,指着他道:“你……”
她“你”
了半天,也没找出合适的词声讨。
那分明是她哄他停止的话,现在被翻旧账,简直和公开处刑没区别。
盛拓挑眉,瞥了眼她泛红的耳廓,明知故问,“害羞了?”
“害羞你大爷。”
苏宁商觉得脸都在发烫,忍不住爆粗口。
盛拓舌尖抵着牙齿,一副被骂爽的表情,说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那你脸红什么?”
还能当着面和他吵,说明心里有他。
老婆脸红的样子真想咬一口。
苏宁商瞪着一双水汪汪眼睛,骄纵的“哼”
一声,“被你臊的,臭不要脸,什么话都说。”
话音落下,她悄咪咪回头,却和孟正视线对上。
离他们几米远盯着李总监的孟正下意识背过身,当做没听见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
“你对甲方就这态度?”
盛拓语气藏着微不可闻的笑意。
一句话遏制苏宁商喉咙,说不出反驳的话,咬牙切齿道:“行,我好好伺候你。”
说着,她握住轮椅后扶手。
“这就对——”
盛拓扬起痞笑,话音未落,整个人像要飞出去一样转了一百八十度。
人差点被甩飞。
苏宁商根本不给他说话机会,直接把他推出门,身后孟正习以为常,李总监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