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咱们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您说的这些事都实现了。。。,咱们家还有最后的保障不是吗?”周绍阳说道。
最后的保障?
是什么?
周老夫人看向儿子。。。
“小凡她。。。和那个刺客,的确是自幼一起长大。。。且亲如姐妹。。。”周绍阳犹豫着说道。
这是什么个意思?
“也就是说,当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不便,也许是不想,福氏没有带走她的女儿,而是将她丢在昌平的一个庄子里,恰巧。。。小凡便在那个庄子里和她一起长大。。。”
“荒唐。。。你难道指望整个周家利用小凡来自救不成?”周老夫人道。
周绍阳道:“不是利用小凡,而是。。。这是最后的保障。。。所以母亲,您的担心是永远不会发生的。。。您明白吗?”
这。。。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周老夫人长舒一口气,道:“虽如此说,可也不得掉以轻心。。。”
周绍阳点头表示受教。。。
“对。。。对小凡也是这样。。。不可掉以轻心。。。。”周老夫人又道。
周绍阳惊讶的看向母亲,却迎上了周老夫人坚定的目光!“今儿我接了一张请帖。。。是聂家姑娘,过几日便要出阁了,我会让小凡去聂家赴宴。”她说道。
至于她这个老婆子,还是不去的好。
“孩儿明白了。母亲尽可放心。。。”他道。
同南仙王后疑似福氏的消息一道从宫里宴席传出来的,还有另外一个消息,那便是夏月议亲的事。
周九郎告诉聂小凡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跟周宝珠学着抚琴。
聂小凡听了呆愣了片刻,干涩地道:“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迟早。。。”
夏月曾信誓旦旦的在她面前说过会娶周巧巧为妻。而如今。。。时移世易,该做到的还没有做到,他却已经要另取佳人了。。。
“不知道巧巧怎么样了。。。”良久,聂小凡又道。
她听到这个消息,尚且觉得一团火在胸腔郁结,而周巧巧。。。该是难过成什么样?
“她应该。。。没事吧。。。”周九郎说道话说出口,连他自己的不信。
虽说他现在对周巧巧没有多大的同情,但这件事情,不可否认对她来讲是很大的打击。
“要不。。。我帮你去看看她?”周九郎试探着问道。
聂小凡摇头,周巧巧现在想见的,恐怕不是他才对。
周宝珠不知他们在谈论的事情,但大致能猜测到这不是个好消息,她并未问明此事,只是道:“我为你们抚琴一曲吧。”
聂小凡点头。周九郎也安静地坐到聂小凡身边。
周宝珠如玉葱白般的手指拨动琴弦,琴音从她手下发出,时而空旷悠远时而轻灵俏皮。令人神往,亦令人心静。。。
聂小娥出阁这日,周老夫人果然准了聂小凡出门。可她自己却不去了。
“我老了,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你们小夫妻回去,替我热闹热闹便是了。。。”周老夫人说道。
聂小凡恭敬的辞别她老人家,便和周九郎一起出了门。
聂小凡夫妻才出了周府,陈氏那边便得了消息。她正拿着刀削果皮,闻言便扔下了小刀和果子,对文远侯夫人道:“瞧瞧瞧瞧?我就说。。。我就说没事,你非跟我说有事!你看,这不都出去了吗?”
文远侯夫人倒没有多放在心里。她道:“你慌什么?这不是。。。聂二姑娘出阁吗?老夫人爱惜面子,纵然她真的做错事,也不可能拦着她不让她去送姐姐出阁吧?”
陈氏烦躁的撇撇嘴:“正是因为如此,因着这层亲戚关系,只怕日久天长,有事也变成没事了。都是你,那晚出的什么主意,让我去和她为难。。。现在好了,整个三房是被我得罪死了。。。”
周绍阳遇刺那日,文远侯夫人也来了周家赴宴,且那日并没有回家,所以在得知聂小凡夫妇被周老夫人拉去问话时,她才想到,或许此事跟那位九少夫人有关。这才撺掇着陈氏出面,将聂小凡身边的人提溜走。。。
却没想到,聂小凡如此不上道,居然半点情面都没给她这个小姑子留。。。
“这怎么能怪我呢?你不也想让整个周家都听你调度吗?你不也想将三房握在手里吗?再说了。。。我又怎会想到你在那妮子面前一点威望也无,她竟然直接将你的人打出来了。。。”文远侯夫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眼见陈氏的脸越来越黑,她倒还知道适可而止,又好言相劝道:“好了。。。这事说到底,还是那个那个妮子不像话,居然半点情面也不给你留。。。否则。。。一旦当时人被你提溜走了,谁还能因为几个下人对你使脸色不成?说到底。。。还是她最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