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凡也知道其中的关节,只是这李家,确实是很难让人高看。抢生意倒罢了,居然使出市井无赖这一种招数。。。
可惜这世上,永远是钱权当道。
哪怕李家行事卑劣,聂小凡也感觉,在这样的权势下,她们还是太渺小了。
“要不。。。咱们停业一顿时间?”连氏无奈的问道。
“不!婶娘,我们不能停业!”聂小凡当即反对。李家纵使权势滔天不假,可这不代表她甘心被这权势欺负。“咱们不能就这么退了!”
连氏摇头:“小凡,你还年轻。。。你父亲如今不在官场,我们拿什么跟别人斗?”
聂小凡道:“不是我们要跟他们斗,是他们容不下我们!都是做生意开酒楼,且还隔着一座京城,李家要欺负人,也得掂量掂量咱们是不是软柿子!”
周巧巧得知此事也是挺愤怒的:“我替你教训教训这家人?”她阴着脸道。
聂小凡摇头:“不用,你看他们都只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不足为惧。杀鸡哪用得着你这只牛刀?好好在别院里待着吧。。。”聂小凡忙安抚好周巧巧。转身又找了几个得力的人上山来听她吩咐。
周巧巧另有想法,此次距上次暗杀也过了快三个月了,不知那帮老贼警惕心有没有减少一些。。。她该准备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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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月黑风高,周九郎最近都在书房苦读,今晚也是如此。只是刚坐下没多久,小厮便进来传了话,说是门外有人找。并递上一张纸条。“老地方见。”
周九郎一看便知道是夏月的笔记。稍一迟疑,还是出了门。
“找我干甚?”清风苑里,二人一落座,周九郎便问道。
夏月身穿一袭绣竹枝的浅紫色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对襟袄背子。打扮得成熟又显威严,不是那个往日与他们随意打闹的夏月了。
他是盛月,是大盛的六皇子。是承顺帝最为宠爱的儿子。
只是周九郎,还是习惯称他为夏月。
夏月往面前的白玉酒杯里自斟了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道:“无聊啊。。。”
他面露愁容,看上去还真像是无聊的样子。
可是周九郎还是从他目光灼灼的眼神里看出他只是在敷衍他。
他也不说破,又道:“听说朝里,有个官员致仕了。今晚宴请好友,明儿便要还乡了。。。我伯父也去了。”
“嗯。。。是刘太傅。”夏月道。刘太傅曾是极得父皇尊重的老师,周绍阳曾作为父皇的伴读,也算是他的学生。周九郎竟连这个也不清楚。。。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是他么。。。”周九郎道:“我近日都在苦读,竟没关注这事。你嫌无聊,怎么不去凑凑热闹?”
夏月端坐要到嘴边的酒杯,就这么顿住,目光森然的看着周九郎。
周九郎一脸无辜。。。他就是随便说说啊。。。
良久,盛月“啪”的放下杯子,挥手招呼着周九郎,喊道:“走。。。凑热闹去!”
这转变之快,周九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夏月不等他反应过来,拽了周九郎便走。
“哎。。。”周九郎大喊大叫,两人都骑了马来,夏月一把将周九郎扔上马,打了个呼哨,自己的马儿便奔了过来。
“我说。。。”周九郎晃晃悠悠,忙道:“都这时候了,又是一帮老人。估计快散了,还有什么热闹可凑?”
“那也比你整日里闷在书房里好吧?昔日玩世不恭的周家九郎,居然一心只读圣贤书了。。。啧啧啧。。。真是不习惯呐!跟上,我带你看热闹去!”夏月说完,一挥马鞭走了。尽显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你说谁玩世不恭?”周九郎这就不乐意了,他那只是没找着奋斗的理由而已!
刘太傅到底年迈,晚上应酬不了多久,周绍阳便适时提出了告辞。
周绍阳今夜是来送老师,出行没有准备丞相的仪仗,只是三十来个家丁随行护卫着。
街道冷清,周绍阳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外边的护卫小心戒备着四周。
几个黑衣人站在房梁上,冷眼望着这一队人走过。三十个家丁,因是做客,又没有带其他的暗卫,这是个绝佳的刺杀周绍阳的机会。
哪怕敌我悬殊,若能一举拿下周绍阳的人头,便是冒些险也是值得的。
一声令下,十二个黑衣人从黑暗中飞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