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朋友吧,他们两个也没有好到像她和秦雁回那样。
说敌人吧,半个月前在夜归人,也是薛宜明率先出现救了她和沈望舒。
所以她和薛宜明的关系还真不好界定。
“我是她丈夫的朋友。”薛宜明接过萧疏的话,很自然而然地介绍着他的身份。
只是薛宜明这话一出,萧疏就想捂脸,装作并不认识他一样。
杜寒声浅笑一声,站起来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笑笑丈夫的朋友。”
薛宜明眉头一挑,伸手和杜寒声的手握上,“幸会,笑笑的朋友。”
收回手,杜寒声脸上的笑敛了起来,一本正经道:“不过以我所知,笑笑到现在还是单身的身份,她的未婚夫是我。”
杜寒声的话,更是让萧疏瞬间就张了嘴,有些恍然地看着杜寒声,他这是要做什么?
薛宜明一脸的诧异,真是浮夸的演技。
“哦,未婚夫啊!”他转向依然坐在位子上并不愿意站起来的萧疏,“笑笑,我刚刚通知临渊,说他头上可能长草了,还是绿色的,让他过来拔草。”
萧疏额前三条黑线飘过,心说薛宜明你的画风不是这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
“明子,我下次再约你好吧?寒声刚下飞机,想吃点东西。”打发走了薛宜明才是正事,至于他说通知楚临渊,通知就通知吧。
还能因为他说他头上长草就真的过来拔草吧?
长草?
萧疏再次看着薛宜明,亏他用的出这个比喻!
薛宜明只是帮楚临渊提前给萧疏打一个预防针,他也不清楚楚临渊是否会过来,毕竟这段时间,楚临渊似乎在忙着修缮他的福气关系?
不懂,那么他置萧疏于何地。
“嫂子,您早点回家,宝宝也需要早点休息。”薛宜明往萧疏的肚子那边看了一眼,暗示意味极浓。
萧疏:“……”
于是,他就看着薛宜明恍若无人地从餐厅离开。
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就是在一个都是楚临渊的人的城市和人吃个饭,都能遇到他的人,搞得她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样。
抬眼对上杜寒声的眸子时,只见他眉眼含笑,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薛宜明刚才的做法一样。
“还是别喝酒了,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杜寒声扬手叫来了侍应生,让他们把萧疏面前的酒撤了下去,换了一杯热牛奶。
很快,菜上来了。
杜寒声点的都是萧疏平时喜欢吃的,但是现在摆在她的面前,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甚至,还有了些反胃的感觉。
杜寒声很容易就注意到萧疏的这些小细节,他放下刀叉,问道:“不合胃口?”
萧疏摇摇头,不是不合胃口,只是胃口变了,曾经喜欢吃的变得不喜欢吃。
“没事,你吃就好了,我不是很饿。”萧疏端起桌上的牛奶,假装自己不饿。
明明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喝的牛奶,也都习惯了那个味道。
但是现在入口的时候,胃里一阵翻腾,她快速地放下杯子,往卫生间里面跑去。
几乎是撞开卫生间的门,打开水龙楼,萧疏弯腰在洗手台前,一阵干呕,只吐出来了胃酸。
酸涩的感觉滑过喉咙,又是一阵恶心,用水簌了口才舒服了不少。
等到她抬头的时候,发现镜子里面的人。
不知道杜寒声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眼眉已经没有刚才的笑,神情严肃,深棕色的眸子里面似乎蕴着一抹萧疏难以辨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