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觉得日子多难熬,只是现在,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无比的漫长。
君承修走出院落,来到奉闲院,这些日子,都是在奉闲院度过的,羑言的房间每天有人打扫,所有的摆设都跟羑言离开的是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君承修倒在床榻上,抓着身下的被褥,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那么久,可是还是能嗅到羑言的味道。
只有她的味道能让他安心入睡。
翌日早晨,君承修起来,睡眼惺忪,他揉着眉心,走到梳妆台前坐着。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不觉自嘲。
梳妆镜前摆放着一个盒子,君承修拿过来打开,他看着盒子中的镯子。
羑言第一次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这镯子是吕白暮给的,也是赫连兰的一份心意,只是,羑言没有戴多久就放下了。
当时的君承修并没有多在意,只是现在看见,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君承修又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白玉簪,那个被羑言遗弃的白玉簪。
羑言。
他说过会等,所以,不管多久,他都等。
就算明知没有结果,他还是会等。
东方曜最近也安静了很多,自打将势力收回之后,他也跟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赫连绝每天上朝,每天都累,身心疲惫,做皇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可是,这是羑言想要的。
他尽自己可能,将俞朝国治理成羑言想要的样子。
赫连绝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青葭在的时候,至少有人会跟他说说话,但是现在,真的太动荡了。
起初左新文还会在俞朝国,偶尔会来找赫连绝。
左新文已经从赫连绝哪里了解了一些情况,也明白了羑言的用意,既然羑言已经决定了,他也就没有任何的意见。
现在“羑言”两个字已经成为所有心中禁忌,没有人敢轻易提起。
木狼在东方曜房间徘徊,紫莛推开房间门走出来,她的手中端着原封未动的饭菜,叹了口气,和木狼擦肩而过。
“主子还是不进食?”
这样没有顾虑的样子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现在的东方曜太颓废了,三餐不定时,还经常喝酒,有的时候喝了吐吐了喝,周而复始。即使是吐血了他也不会停下。
木狼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时间如白驹过隙,尤其在是羑言跳崖之后,好像过的更快了。
一眨眼,又是一个秋天,落叶飘零的日子,更是让人愁绪满布的日子。
本来不佳的状态因为这个季节的到来,让所有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灰色。
君承修被召进皇宫,君凌天突然要见君承修,君承修本是不想去的。
现在的君承修,很想卸掉身上的重任,他倒是希望可以去掉他珏王的身份,让他找个地方隐居,实在是不想在继续下去了,因为,真的太累了。
“父皇。”
君承修走进寝宫,君凌天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