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
羑言看到珏王府口停了两辆马车,她自觉往后面那辆走去,苍南喊住她:“王妃,您上哪儿去?”
“嗯?”
苍南指着偷一辆马车,羑言无奈转身,扶着门框的手素净美丽,抬腿跃起,却忘了自己的身子不如平日里轻盈,摇晃中她拉进门框,向里头倒。
君承修揽住她的腰,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在他心里,他可不就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吗?
“昨夜王爷走的太急,羑言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羑言顺势搂着他的脖颈,坐直身体靠着他。
“现在明白过来了?”君承修转头看她,媚笑又重新在她脸上晕开了。
“可不。羑言心想事成了,自当是要高兴的。王爷,您解了奴家的衣衫,可得对奴家负责啊!”她搂着他脖子,热情的往他身上贴。
他讥笑,勾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你真是本王见过变脸最快的人了。”
“那是羑言的荣幸。”
马车经过采撷苑突然停下,由于惯性羑言和君承修都向前倾,他松开了护住她的手,她往一旁的座位倒去,还好抓住了,只是她的手……
羑言不动神色的将手缩进袖子了,方才还不觉得冷,靠近窗口,寒风吹进来,瑟瑟发抖。
若梅上了后面的马车,手里抱着羑言的大袄。
她穿的那么少,应该很冷吧?
下了马车,若梅赶紧上前将手中的大袄披在羑言身上,“小姐,快穿上,可别冻坏了身子。”
君承修别了她一眼,“别让太皇太后等急了。”
“哦。”
羑言拉拢大袄,她这身打扮,跟宫中的人差别是在太大。
这袄本就是在采撷苑无人的时候用的,被赫连绝囚禁的那几日,羑言穿的也很单薄,火也没有用,身子愈发经受不住严寒了。
奇怪,她以前没有那么怕冷的啊。
“珏王和珏王妃来了!”
罗筠嫣陪着吕白暮多时了,为的就是等君承修和羑菱,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晚。
“皇祖母,孙儿来晚了,王妃说昨儿太累,所以今早起晚了。”君承修倒是语气谦和,带着宠溺。
羑言挑眉,他确定他说的是实话?撒谎也不脸红,她头一次看见这么一本正经说瞎话的人。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来了就好。”
丫环递上早茶,君承修接过再放到羑言手上,“敬茶。”
“哦。”羑言来到吕白暮面前,微微一笑,这个给她的感觉很和蔼,“太皇太后喝茶。”
“乖!”吕白暮接过茶轻抿一口放在一旁,“你随修儿喊我皇祖母就好了,快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额,谢皇祖母。”
吕白暮摘下手腕上带着的玉镯,拿过羑言的左手,“这是修儿的母亲给我的,现如今……你就当这是你母妃赠与你的新婚礼物吧。”
“这怎么行,太皇太后,我不能收,我……”
羑言看向君承修,君承修对上她的视线,柔和的目光让她不敢相信他是在看她。
“手下吧。”
“这……谢谢皇祖母。”
反正这东西也不是给她,她只需陪君承修演好这场戏就行了。
罗筠嫣盯着羑言,她明明让赫连绝动手了,他不是承诺不会失手的吗?为什么君承修还是娶了羑菱?该死的!
羑言收到罗筠嫣的目光,她不想浪费时间,侧身躲到经常的背后佯装一副害怕的样子,懒得跟罗筠嫣正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