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活成了羑菱,胆小怯懦草木皆兵,总是爱躲在人的身后,这个样子只会表现在东方曜的面前,每当她用满汉爱意的眸子看着东方曜时,东方曜都异常痛心,因为他能清楚的透过她看见活在她身体里的羑菱。
另一个她能歌善舞,妖娆多姿,她憎恶男人,却勾引男人,她享受着那种所有男人都倾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感受。只是没人知道,这是羑菱所希望的她的样子。
“姐姐,你不该每天杀戮,该是受万人追捧的。”
“姐姐,你对我最好了。”
“姐姐,山中有一花就是你的名字!”
……
沉静的院子只有一人居住,春去秋来,房间内的铜镜边永远摆放着一块方巾,上面刺着,“羑言花开,死离别意。”
羑言,你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她好像又将之前的事情重新过了一遍,那熟悉的感觉,血液里发烫的温度是羑菱的血,她们本就是一体的……
羑言呆滞的瞳孔渐渐聚焦,木狼摇晃着她,“羑言,你清醒点!羑菱已经死了,她死了!”
他吼得声音很大,就是想要羑言听进去。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羑言抬头,触及木狼的目光,她推开他的手,“我当然知道她死了,她是我亲手埋葬的不是嘛?”
羑言讽刺的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是怕再想四年前那样吗?”
不会的,她不是当年的那个羑言了。
“你确定那个‘羑菱’不是东方曜的人吗?”
木狼沉下眸子,他恢复正常的血色,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天空的圆月,“你觉得呢?”
“东方曜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羑言抓着帘子,嘴角上扬,眼神一凌,“不过,不管她是谁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
木狼回身,羑言眼底的狠戾他很久都不曾见过了。
“那只是赫连绝的圈套。”
“那为什么他会知道?”羑言目光深远,有什么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可就是缺少一根主线将结果拉出来,“难怪在俞朝国的时候他那么笃定我是羑言,那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羑言?”
可是,关于羑菱,知道人不多,只有当初一起在东方曜手下的人知道。他们因为闯关死的死,就连羑菱都死了,剩下的就只有东方曜、木狼和花雨了。
为什么赫连绝知道?
为什么……
另一边,罗筠嫣再次踏上了来玄邺国的路,尤记收到请柬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炸了。
君承修竟然要娶羑菱!
那不就等于娶羑言嘛!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当初不知道是谁给她一张纸条告诉她羑言就是羑菱这一事实,她都快疯了。
可惜她就是想尽办法都出不了国,还为了此事被罗伝骞关禁闭一个月有余!
算算时间,她回国不过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君承修竟然就要娶羑菱了,为什么?难道真的就是因为……
“该死的!”罗筠嫣爆粗口,她掀开帘子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公主殿下,这距离陵城还有距离距离,再赶一天一夜的路程应该就能到了。”车夫回答道。
罗筠嫣不耐烦的甩下帘子,“快点!”
“是是是!”
他们在马不停蹄的赶路,而赫连绝在已经在玄邺国落脚了。
客栈内,赫连绝站着指挥着手下搬东西,“这个放在这里,对,就是这里,要朝阳。这个放在角落了,哎哎!那个东西不是说过不要了吗?我的盆栽呢?”
“大……大少爷,这不是给您抱来了!”青葭抱着一盆鲜艳的话走来。
“还是青葭最懂我,来,放在床头。”
床头边摆放了一个凳子,赫连绝接过盆栽就摆在上面了,“弄好了就都出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大皇子累了吧?青葭来帮你捏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