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羑言敢兴趣?”
罗筠嫣突然平静了下来,观察着赫连绝的脸,只可惜上面带了面具,什么也看不见。
“只要是好看的女人,本皇子都感兴趣。”赫连绝放下帘子,转头对着罗筠嫣说,“既然都是返程,那就一起吧。你哥哥伤的不轻呢?”
赫连绝嘴角上扬,没想法罗伝骞隐藏的够深,功夫未必在君承修之下啊。
竹屋内,羑言浸泡着温热的水中,花雨推开门拿着新的衣物走进来,“好些了吗?”
“嗯。”
羑言枕在木桶边,连转头的力气都不想使。
她抬手看着自己的洁白的手臂,上面滴落着水珠,脑中浮现着那耻辱的记忆。
“主子……知道了?”羑言停顿着,带着心痛的语气说道。
“嗯。”
花雨转头看向羑言,她走到她的身边,“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说了又能如何?”
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事实。
花雨垂下眼眸,转身走了出去,她没有办法面对这样沉溺在忧伤之中的羑言。
“她怎么样了?”木狼靠在竹柱上。
花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你说主子会惩罚羑言吗?”
羑言是因为她的贸然行动而失了身。
谁都知道,主子平日里最看重的就是羑言,最喜欢的是羑言的身子,他都舍不得碰的人,竟然被……
“这些都不是你我考虑的事情。”
“我先回采撷苑了。”
竹门被羑言推开,她穿戴整齐,不做片刻停留快速的离开。
“哎……”
花雨放心不下,木狼摇了摇头,“随她去吧。”
下山的路上,羑言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走向另一条路,道路通往一片枫树林。她突然跃身而起,脚尖垫在树枝之上,从袖中甩出白绫带,狠狠的挥舞着。
身子一个回旋,右手一扬,白绫打在树枝上,树枝“沙沙沙”的响着,树叶飘落了一地。
她腾起身倒垂着头直下,接近地面的时候在空中旋转着,快速抽白绫再次直冲蓝天,横扫周边的树枝,一圈又一圈。枫叶飞落,在空中盘旋,羑言在这儿枫叶之中落下。
她快速俯身,长腿横扫着地面,地上的叶子翻涌起来,她抽着白绫,被她抽中的枫叶碎开了花。
“啊!”
羑言丢了绸缎,折了树枝,不断地传出“咻”的剑气声,不远处的好几棵树都成了牺牲品,被她击中,中间出现了一个窟窿。
羑言放弃了挣扎,跌落在地上,她闭起眼睛沉重的呼吸。
她以为她可以不在意的,可是如论她怎么逼迫自己不去想,那画面就是挥之不去。
她最恨的不是君承修,而是赫连绝!
恨他给了罗筠嫣药,却让她成为了替死鬼。更恨他明知她被侮辱了,却还要再次羞辱她一番,她真的很想杀了他!
“赫连绝!啊……”
羑言对着山谷大喊,回音一阵阵的传过来。
竹屋外花雨听了动静,“羑言……”
“别去!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给她点时间。”木狼拉住花雨不让前行。
羑言失魂落魄的下了山,一条河水在她的面前,她出神的走过去,触摸着冰冷,刺激着她的神经。真想像上次一样倒进去,最好再也醒不过来。
羑言再次进城,大街小巷确实贴起了告示。
羑言警惕看着被人群围住的方位,随手拉了一个人问道:“这位小哥,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