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明确羑言现在不在这里了,那就说明他们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他们需要信息去猜测羑言可能会去的地方。
李长德叹了口气,他还是老了,不愿意参与进去,那些儿女情长之事他还是不要多管,还是多关心关心他们的士兵吧。总归还是要有一个人去安抚军心的,既然他们都没有那个心思,那还是他去吧。
“王爷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临西看着君承修孤寂的背影说道。
“我知道。”
一定很自责吧?明明王妃就在他身边,可是他没有认出来,而且还罚了他。
更多的是心痛吧,就在眼前的人却不跟自己相认,还想法设法的离开。
羑言不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君承修的面前一定有她的理由,可是那个理由是什么呢?
君承修面对月光,从怀里掏出那支白玉簪。
她回来过吧,可是他还是跟她错过了。
紧攒着白玉簪,上面仿佛可以传来羑言的温度,她会在乎这个,至少说明她的心中还有他。
好些时间过去,苍南猜君承修现在应该已经平复了,站起身对着临西说,“我过去了。”
“去吧。”
临西挥挥手,该解释的就好好解释吧。
左新文一看苍南又动静了,立刻推着身旁的花雨,“走,我们也过去。”
花雨轻蔑的扫了左新文一眼,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偷听苍南和君承修的对话。
这个样子花雨是很不屑的,就算是做贼,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心虚过,一直都是“光明正大、泰然若之”的。
左新文选了一个好的姿势,开始一动不动的听着。
“我跟你说,这个位置很好,保证可以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清,你……”
左新文自顾自地说,回头才发现花雨已经不在了,他一跺脚,环视了一圈在树上发现了花雨。
这女人是猫吗?这么喜欢上树?!
花雨白了他一眼,指着君承修的方向。
苍南走到君承修面前,“王爷。”
君承修没有动静。
苍南深吸一口气,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眼,“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牧钧就王妃,起初他来给您治伤,我甚至还……”
他差点因为君承修对羑言动武。
“王妃真的对您很好,她亲自喂您喝药。”嗯,嘴对嘴喂的。
“她还一直守着您。”
君承修可以想到羑言的样子,那天他一睁眼就看见床榻边睡着的羑言。
“知道您要去俞朝国,王妃和我一样不同意,她也觉得那是俞朝国的轨迹,所以来找我,要我阻止您。王妃说她有办法,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答应了。第二天一早就没有看见王妃的身影,但还是给您喝了药。”
苍南说着,暗自去看君承修的微表情,可是君承修一点表情也没有。
苍南继续说道:“事后我也后悔了,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王妃的计划是她代替您去俞朝国见赫连绝。”
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或许一开始不会同意,他宁愿自己代替君承修去也不会让羑言去的。更何况,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牧钧就是羑言,他就更不可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面对赫连绝了。
“我赶到俞朝国的时候,王妃已经在那儿了,只不过好像双方都还没有开始交谈。”
交谈是因为苍南的突然出现中断的,那个室友犯病,苍南可以说是出现的正是时候,他将羑言带走,正好跟她一起回来。
“回来的路上王妃突然倒下,那个时候属下才知道王妃她……”
羑言的身体不知道怎么了,那个样子他都不敢回想,全身冲血,其实君承修也是见过的,只是当知道了面具就是羑言吼,回想起来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我也是那个时候知道牧钧是王妃的。”
苍南垂下头去,他清楚的看着君承修的手握紧,在他提及羑言的时候,君承修总算不再如死水一般,有了波澜。
羑言在军营犯过一次,那个时候她应该也是想要离开吧,只是以为内突然倒下,被他们的人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