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出来了,该死的!”
苍南躲着脚,气左新文更气自己,他不应该难么轻易的就出来。
羑言之前的异常放在现在来说,苍南突然很担心,他要不要跟君承修说?
君承修还晕着……
左新文穿着拳头杵在那儿,花雨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是很自私,可是不代表她不会有心灵上触动啊。
一个跟君承修非亲非故的人都可以这样做,她却做不到对羑言对木狼无私。
君承修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瞳波澜不惊,他们刚才的话可能君承修都听进去了,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默默地坐起,看着前方浓雾布局的地方震了起来。
“君承修……”
左新文下意识的叫出他的名字,君承修的气场过于强大,就是因为他什么话都不说,他反而觉得有压力。
下一秒,左新文被踹倒在地上,从他后腰处滚落一个东西,所有都看见的那个像石头一样的东西慢慢放大,然后突然“砰”的一下,爆炸了。
大家的视线落在上面,君承修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你真以为你是靠自己走出来的吗?”
牧钧跟他说的话不过就是忽悠他的,真正带着左新文走出雾阵的就是这个小东西,虽然它已经没有了,但是很明显,这个东西可以将左新文周边的雾吸尽。
而且他还是个发光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俞朝国的人就是靠着个来区别自己人和玄邺国人的吧。
苍南垂着头,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君承修牧钧就是羑言,君承修会不会一时冲动就杀了他?
他只能祈祷,羑言一定要平安无事。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花雨撇开头看向浓雾,那雾就像是被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兴许牧钧找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了,等浓雾散了回军营找不就是了。”
而且那里面还有其他的士兵,总归是要回去的,没准里面还有士兵等着他们去救呢。
君承修没有说话,转身向远处走,视线淡淡的瞥向那个摆放在那里的药箱,他记得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这儿药箱。
脑海中那天牧钧给他上药时慌乱的样子涌现。
他走向药箱,苍南见了,沉声说:“王爷,这是牧钧让我去拿的,他说您一定要定时换药。”
君承修掀开药箱上的布,看着里面林林总总的药物,一支与其格格不入的白玉簪进入他的眼睛,他伸手将白玉簪拿出来,避开所有的人视线将药箱重新放好走开。
苍南又一次深深地叹了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雾阵那边一直没有人走出来,天快黑了了,浓雾开始慢慢散去,仿佛在告诉他们,不会再有人出来了,不会了。
苍南握拳转身看向君承修的背影,远处就他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地上,也没有看浓雾的方向,好像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看那背影,充斥着孤寂和沧桑感。
王爷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王妃上一次离开也不曾让王爷这样。
王妃,您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左新文按捺不住自己,来回徘徊着,他想骂人怎么办,想爆粗口怎么办!好烦啊!
没由来的烦。
李长德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的扫着,好像他们已经莫名的陷入了一个怪圈,就因为一个牧钧搞得氛围这般低落。
照理说,王爷现在最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死在军营的那些弟兄吗?
他们的损失也很惨重啊!
再等了一段时间,左新文和苍南都等不下去了,一个想要去浓雾阵,另一个想去找君承修。
苍南觉得自己守不住秘密,如果羑言真的出事了,那他会内疚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