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回到相府的时候正好药行的人将两车药材送来,管家还真奇怪呢,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正在撵人。
“走,走,走,相府没人订这些。
别找不痛快。”
送药的伙计也是个直性子,怎么还有人买了这么多药材不认账呢。
又不找他要钱。
“我们这里有单子,钱都付过了的,就是送到相府的。”
管家最近没少被云和训斥,见伙计不客气立马就要招呼侍卫赶人。
“慢着,这些药材都是本王妃送给相爷的,还不快收入库房。”
“大……王妃,您,您怎么来了?”
管家看到云倾直接就给跪了,好不容易才送走的瘟神怎么回来了?
想想自从她们姐弟被接回府,自已好像没有明着得罪过她们吧?顶多也就是遵从相爷和夫人的命令而已,更何况那些事也犯不着他亲自出手。
想想云倾这些日子的手段,管家额头上冷汗涔涔。
云倾冷哼一声,直接绕过他走入府中,一条狗而已,还不值得自已费神。
管家这才慌忙起身安排人将药材收入库房,实在是搞不懂云倾这打的什么主意。
这是在讽刺相府一家病的病、关的关,以后断不了药了?
管家捉摸不透,也不敢上前找云倾的晦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府里的主子,现在的身份更是惹不得。
他一个管家能做什么呢?还是等相爷回来再说吧。
云倾直接去了云映雪的院子,从前跟着云映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那些个丫鬟、婆子,如今见了她一个个的缩着脖子老实得很。
“好妹妹,这是开始绣嫁衣了?那姐姐是不是要给你准备大礼了?”
云倾倚在门框上看着厅内对着一匹鸳鸯戏水的大红锦缎出神的云映雪,大白天的都开始做梦了。
云映雪被她清丽的嗓音惊醒,一回头便见门边倚着一位女子,阳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越发的明媚耀眼,仿佛是误入人间的仙子般出尘脱俗。
云映雪狠狠咬了下唇,才压下眼底的妒意,这个贱人怎么就越发美艳了?
当初她一回来,云映雪就看她不顺眼,自已才是相府唯一的嫡小姐,这个乡下村妇凭什么要压自已一头。
看看她那一身寒酸的样子,不过一个无知村妇罢了,她才不承认她是自已的姐姐呢,她的存在就是对自已的一种羞辱。
偏偏云倾看着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那那双丹凤眼格外有神,若是养好了,也是个不俗的大美人,这叫她如何能忍。
所以,云倾姐弟当初一回来就成了相府所有人的眼中钉。
“姐姐,你回来了?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让京兆府放了祖母和母亲回来?她们在大牢里呆了这么久,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管心里再恨,云映雪都不会表露出来,她温婉善良的大家闺秀风范不能破。
“呵,你还记得祖母和母亲啊,我还以为你只顾着花前月下呢。
既然如此有孝心,不如我成全你如何啊。”
云倾大步进入厅中,云映雪则小心地步步后退,眼中都是警惕与防备。
不知道为什么,云映雪就是有种直觉她和母亲兄长会出事都是云倾搞的鬼,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离她远点总是好的。
自已的脸好不容易就要好了,她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那她可真要哭死了。
这段时间她强忍着没有去找大皇子就是在等,等自已脸上身上全都好了,再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大皇子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她隐忍和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什么都不管,可不能功亏一篑了,等她如愿嫁给了大皇子,做了大皇子妃,想收拾云倾还不是随手的事。
云倾一看她的表情变来变去就知道又在脑补什么美梦了,果然,袁氏只言传身教了狠毒,却忘了给她生脑子。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祖母和母亲已经受到教训了,大姐姐难道还想逼死她们不成?若是能救她们,雪儿自是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