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尾指在瓷杯上摩擦,“他怎么威胁你了?”
“就那样。”她大概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同他讲了一下,完了还叮嘱了一句,“先别跟凤未离说,他昨天已经发了好大一阵火了。”
“所以你就来找我?”他挑眉看她,受了伤之后脸上的血色一直养不回来,他道,“你本来可以不告诉我,然后给阿离下魑魂,反正阿离现在也被你迷得失了理智,等你得手之后,拿着滇珠,照样可以活的逍遥自在。”
“被你说的我都心动了。”她笑了一下,“不如你忘记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就去给凤未离下魑魂,如何?”
闫亓骅看着她,“你会这么做吗?”
“啧,说吧,要怎么做,要做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你可以给阿离下魑魂。”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放心的给阿离喝了这个。”
闫亓骅淡定的道,“反正阿离魑魂未除,在中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她黑线,“他为什么还没解毒,不是已经找到所有需要的药材了么?”
而且都没见过他发作的样子了,她其实也以为他早就解毒了。
“……”闫亓骅抿了抿淡薄的唇,“毕竟是有风险的,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解开。”
“那怎么没见过他发作了?”她奇怪道。
“你怎么知道没发作过?”闫亓骅给她跟自己续了一杯热茶,“不过是你没注意,而他避着你而已。”
“阿骅。”一道忍无可忍的声音冒出来,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她几乎差点从座椅吓摔倒在地上。
“!!!”什么情况!!!
“小诺儿怕什么?本君又不会吃了你。”一道身影从屏风之后绕出来。
这简直是比惊悚片还惊悚。
为什么凤未离躲在屏风后面啊啊啊!
闫亓骅耸了耸肩,一脸诚挚,“我没跟他说,他自己听到的。”
安诺,“……”
“你怎么在这里?”
她惊讶兼小心翼翼的问,早上起来没见到他人,以为按日常他该是去上早朝然后批阅文书才是。
这货怎么也出宫了,还躲在这里偷听。
“不来怎么知你瞒着的事?”他伸手把她扯到身边,“昨天怎么不说这个。”
“……还不是怕你发火。”她嘀咕道,小手被他的大手包住。
“现在说了就不怕本君发火了?”他看她低到胸口的头,心里着实有些恼的。
不过看到她这般心虚的模样,有点可爱,又觉得好笑。
“明明是你自己偷听的。”她送了他一记白眼,“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的。”
他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本来昨天就要跟你说的,谁让你发大火,我就不敢说了。”
“为什么不敢说?”
“怕你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他抬眸瞪她,她心虚之下大胆反瞪。
一点都不可爱,还颇为欠揍
凤未离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