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吓醒她。
仪瑄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上次做噩梦还是去年,她总是梦见自己惨死的场景。
梦里感受非常真切,仿佛真的有一双手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上气。仪瑄在窒息的边缘醒来,一身冷汗,良久的怔忪之后,才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然后她就摸到了赵臻的手。
他倒没有掐她,只是很正常的搂着她睡。
但是在梦里,就变成丽嫔寻仇的手。
仪瑄“嘶”了一声,气闷的去挪赵臻的手臂。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非常懒倦,低低的还带着点儿沙哑,不是很清醒。
他的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又挪到她的耳垂处,唇瓣似有若无的滑过。
黑暗中,人身体各处的感觉都很敏锐。男人的气息熨烫,加上他过分撩拨的触碰,仪瑄有点儿禁受不住。
她轻轻颤栗了下。
赵臻察觉到她颈间的汗水。现在快入冬了,虽然不是很冷,但正常睡觉是绝不可能出汗的。
赵臻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手撑着脑袋,斜着身子看她。
“做噩梦了吗?”
声音低缓温柔。
“嗯。”仪瑄转身,一股脑缩进他怀里,怨他:“我梦见有人掐着我脖子。结果醒过来发现,是你把手架在我的脖子上。”
赵臻的手正在摸摩挲她脖颈间的肌肤,闻言动作顿住,缓缓移到她的背部轻拍。
“怪我。”他轻声笑,“以后我不楼你的脖子了。”
仪瑄“唔”了一声,闭上眼,“这还差不多。”
豫王妃状告德宁郡主的消息不胫而走,赵锦绣那里却一直没什么动静,仪瑄觉得很怪。
赵锦绣还真挺沉得住气啊。
倒是赵锦义悄悄的来找她。
赵锦义是瞒着姐姐来的。他不止一次劝姐姐去见见豫王妃,把事情说清楚。赵锦绣却完全不搭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似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赵锦义不知姐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姐姐能忍,他是忍不了。
明明前些日子的螃蟹宴上豫王妃和姐姐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怪不得说女人心海底针。
人家心里想什么,你压根儿就猜不到。
赵锦义不相信他姐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豫王妃自己失足落水,他也很替她难过,但是绝不允许豫王妃把脏水泼到他姐姐身上。
赵锦义在前厅坐了会儿,仪瑄才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豫王。
赵锦义皱眉,豫王这是来……撑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