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瑄道:“王爷也有政务要处理,白天不在府内。晚上才会回来。”
温长柏点头,微笑说:“王爷待你确实不错。你知道么?我的几个同僚都纳罕,京中谣言如此不堪,王爷竟不在意,对你百般维护,还让北镇抚司彻查是何人作怪,贴符纸洒符水。”
仪瑄奇怪:“不是许太傅?”
那日带了道士要给她驱邪的人正是许太傅。
“不是他。只是有人借着他的名头,故意与你过不去。你猜是谁?”
仪瑄摇头说不知。
“是戚昭仪。她自降位以后,对你就心存不忿。她听说皇上待你亲昵,免不了吃味,就暗中命人往你家门前贴符纸。”
戚昭仪就是在皇陵对仪瑄出言不逊的那位。
“是她?”仪瑄哭笑不得,“她怎么尽做这些蠢事。”
温长柏道:“你别笑,王爷也没高明到哪去。他请了两个道士,正在戚昭仪宫里做法呢。”
“……”
果然男人幼稚起来也是毫不逊色。
仪瑄心情好了不少,不禁问起:“哥哥的亲事定下了吗?”
温长柏蹙眉,眼中有回避之意,“不急。”
“哥哥若信我,我为哥哥寻一门亲事。”仪瑄信誓旦旦道:“必然是才貌俱佳的名门闺秀,如何?”
温长柏淡淡的:“你要为我做媒?”
“是呀。”
“随便你罢。”温长柏手执杯盏,饮下一口冷掉的茶水。
二夫人睡了一会儿,刚醒,准备去正屋里看温博高。就看见长柏侄儿和仪瑄坐在一处聊天,有些意外。
“长柏,你怎么来了?”二夫人笑着上前。
温长柏起身见礼,微笑道:“听说伯父病了,我来看看。不过伯父还在睡觉,我不便进去打扰。”
二夫人叹口气,说起温博高的病,又问温长柏他爹娘如何,在兵部可吃苦了之类。仪瑄见插不上话,就先进屋照顾祖父。
约一刻钟后,温博高醒来,要了两口水喝。二夫人领着温长柏进来。温博高见到侄儿很高兴,拉着他问了好些话,主要是关心陛下,还有官员们对他的风评。
温长柏当然报喜不报忧。
温博高摆手道:“怎么会没有人上疏弹劾我?罢、罢,我老了,你们都来骗我。”
“是真的没有。”温长柏笑道:“豫王将那些折子都拦下来了,根本到不了陛下手中。”
温博高目瞪口呆。
二夫人不禁喜道:“你看你,天天愁什么愁?有王爷在,还怕丢了你的官位不成?快别想了,把身子养好,过几天上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