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兄高节,既如此,便有劳了!”说完抽出捆阴绳一把将勾笛的腰死死缠住。
“哟!”勾笛低下头,用食指拨了挂在上头的千机铃,叹道,“好东西!”
张母在灶台处偷偷抹着眼泪,瞧见有人来了,仓促地用袖口擦了擦。
“大夫?您来了?”
大夫点头:“张捕头呢?”
“在屋里呢!”
众人一窝蜂进了屋,就见张均平躺在榻上,血糊糊的一团,身下的被褥被打湿,半点瞧不出人的模样。
顾汀汀心神不宁地绞着帕子,木盆里的水已被鲜血染红。
“汀汀?”司遥唤了她一声?。
大夫忙搁下药箱子搭脉,眉头却越拧越紧,半晌,他收了手,一言不发?地收拾药箱。
“大夫,我儿子?”张母踌躇着问?。
大夫只摇头,不说话。
张母身子一软,司遥与顾汀汀忙将她扶着坐下。
“造孽啊!”张母拍着大腿,哭天?喊地,“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
“别哭了,吵得本太子脑仁疼!”勾笛原本倚在门?上,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个果子,皱着眉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将果壳朝后一丢,走上前?去,伸出手按在张均平的脸上,指节苍白修长。
“唔”,他收了手,从?顾汀汀手里扯过帕子,擦了擦指腹的鲜血,随意道:“问?题不大。”
张母一听便止住了哭声?,“噗通”一下跪在勾笛面?前?,扯着他的袍角:“求贵人相救!”
勾笛不动声?色挣开张母的拉扯,坐了下来,抖着腿,自顾自斟了一杯茶:“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们能为你做什么?”顾汀汀问?。
此人衣着华贵,必定不是冲着金银来的。
勾笛笑而不语地看向司遥。
司遥蹙眉,“你有话直说!”
“也没什么。”勾笛撑着下巴,“我这次来是为了捉一只妖当灵宠,届时你助我一臂之力。”
这人怎么知?道她会捉妖?难不成他是故意出现在赴春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