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人就这样行在偏处时跳脱行走,行在有人的道上,兄妹两人一脸端正的神情。
苏丰道把苏青芷带进书房之后,两人把鞊子直接挨在火盘边上,一块缩着腿坐在榻位上。
榻位上放置着一张被褥,苏丰道拉开来盖住两人的腿。
苏丰道瞧着面色红润的苏青芷,低声说:“芷儿,日后,当着众人的面,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可不能那么直接的说别人。”
苏青芷很是上道的点了头,说:“哥哥,你放心。那人要不是盯着未来姐夫的神情,就象是要直接上去啃一口的样子,我还不屑去说这样的人。”
苏丰道听苏青芷的话,他笑了起来,说:“粱家哥哥这样的人,岂是别人轻易就能上手的人。”
苏青芷听苏丰道的话,她好笑起来,说:“哥哥,你就这么相信未来姐夫?”
苏丰道见到苏青芷一脸好奇神情,他笑了起来,挨近她,悄悄说:“你不相信父亲,也应该相信母亲。
大表哥跟我说得明白,粱家哥哥是难得的禀性端正的君子,而且他最烦别人看他的脸。那位表小姐生得不错,可是粱家哥哥一定瞧不上她。”
对这样的事情,苏青芷觉得世上只有感情的事情最为玄幻,有时候,你想象不到的两个人,也许是最有缘的人。
特别是粱启明和苏青葙两人初初定下亲事,只是互有好感的地步,都不到情窦初开的时期。
这个时期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对粱启明,只怕他的心里多少会有波动。
天下许多的事情,有时候都挡不了一个日久生情的事实。
那位表小姐是占了天时天利,原本也有人和,只是她表现得太过露骨,给苏青芷把表皮就这样扯下来,人和,是暂时的失了。
苏青芷说那话的时候,只是一时的意气。只是过后她细思起来,她觉得她做得对。
粱家的人,就是不是有心要带人来打脸,他们也要记得教训,日后,不要随意把不相干的人,带到别人家做客。
苏青芷轻轻叹息说:“姐姐值得有人待她好。粱家的事情好多,又有那明显少了心眼容易沾是非的长辈。
日后,只怕姐姐嫁过去,她不惹事,粱家哥哥都易招是非。我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哥哥要好好读书,日后,有本事了,才能能跟舅舅们一样能为姐姐出头。”
苏丰道轻轻的笑了起来,苏青芷这个弯子转得极妙,他感叹的说:“妹妹啊,好在哥哥读书上面还行,我日后会继续好好的努力。
万一你们将来在夫家受委曲,至少还有我们兄弟有本事,能帮着你们在夫家撑腰。”
苏丰道瞧得很是明白,苏青葙和粱家的亲事,也是借了唐家的光。
苏丰道小大人般的轻叹好几声,苏青芷听着他的叹息声音,笑了起来说:“哥哥,你年纪这么小,现在立志什么的,还能来得及。”
苏青芷不想他小小年纪就认为姐妹们,最后只能成为他的负担,她笑着说:“哥哥,我也能帮着分担许多事情,只要你说,我什么都能做。”
苏青芷伸一伸她的小胳膊,她还是有几分力气,她从来不曾有志当一名娇小姐,她就是想当大力士,在力量上面也有着天然的弱点。
苏丰道瞧着她伸出去的胳膊,他笑了起来,说:“行,日后,我回来,你要帮着我磨墨。还有我的书房,我不喜闲人进来,你常来,要记得把我整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