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突然列车广播响起了。
是徐玉俭的声音。他在列车头里拿起了广播喇叭。
“周长青,你说得对,我就是来复仇的,本来我是想一上来就炸死你们,可是陆十一横死,让我看到你队伍里,也不是那么纯洁,你不是聪明得很吗?我倒想看看你究竟如何面对内忧外患。”
“你找出内鬼了,那又怎么样?我一样可以随时炸死你……”
“我不仅要打败你,还要在精神上摧垮你。”
“你不是伟大吗?你不是要救北州吗?你现在连这个车上的人都救不了!还装他妈的什么伟大!”
徐玉俭的声音在列车上回旋,整个列车弥漫着恐慌气氛。
“我现在最后给你玩一个游戏……”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你可以作一个选择,如果你要救全车人,那么,你就打死——”他顿了一顿。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三个字:“吴——真——祯!”他要为沈曼月报仇,吴真祯打死了沈曼月。
“混蛋!”周长青用力敲打了一下门。
“嘟嘟——”不知道哪里的炸弹又响了起来。
“哎哟,可千万不要冲动,这个线路一旦被扯断,无线波就会释放出去,炸弹也就会引爆,这个门,你恐怕还是不要乱敲的好。你身边有炸弹专家,你让他告诉你,我有没有吓唬你。”
徐玉俭轻轻拨了一下门把手上的电线,“嘟嘟声”又停了下来。
“我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心帮你了。”徐玉俭幸灾乐祸道。
“你不是有一块怀表吗,看看时间,这列车就要抵达乌云镇了,那里是我短刀会当年的总坛所在,我设想的就是在那里,把我们之间的一切恩怨了断!”
周长青道:“这个草菅人命的魔头!”
吴真祯道:“都怪我,都怪我,当时就该再准一些,打死他……”
秦双道:“不,真祯姐,这个魔头不得好死。”
高定一忽然坐了下来,他进入了冥思。
王六行道:“老高,你可不能放弃啊。”
秦双道:“六哥,别打扰他,他一定在想办法。”
王六行道:“他如此憎恨我们,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痛快。”
周长青道:“我了解他,这个就是徐玉俭。”
王六行道:“此话怎讲?”
周长青道:“你有没有见过猫捉老鼠?”
“见过。”
“猫捉住老鼠后,并不会急于吃掉,总是会和它先玩一会儿。”周长青道。
王六行愕然道:“他是把我们当老鼠?”
“对的,他现在一定玩得很开心,他一定在驾驶室里一边饮酒,一边得意的大笑!”
秦双道:“我真想立刻冲进去,炸弹引爆了,他也活不了。”
“他正是捉住了我们的这个软肋,如果炸弹引爆了,车上的乘客怎么办?车上还有我们要护送的——锦缎!”周长青道。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徐玉俭果然在驾驶室里饮酒,他一边笑,一边掉着眼泪,喃喃道:“我说过的,我一定要让周长青亲手杀掉吴真祯,我要让你们承受比我更多十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