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名的字眼,从网络中,漫延到了现实,温璃溪接受着她们指指点点的怒骂,心早就麻木起来。
她以为躲在角落里,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可是,她犯了错,注定在哪里都会惨遭白眼的。
电梯到了,温璃溪想要挤过那些人群出去,但不知道是谁在她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她痛的脸都苍白了,还有人伸腿过来踢了她一下。
但她没有反抗,也许这就是自己该受的。
这又算什么呢?跟凌瀛中枪相比,她觉的自己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电梯内那些人还在义愤填膺的指着她骂,温璃溪已经没有口罩可以防身了,她只能用长发遮着,垂着脑袋,找到了凌瀛所在的特护病房。
轻轻的推开门,里面坐着凌家的人,除了凌菲和龙弈没来,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伯父,伯母!”温璃溪很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份了,她没敢开口叫爸妈。
“璃溪!”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哑的传过来,温璃溪一抬眸,就对上那双深邃的眼,浑身一震颤,神情也凝住了。
童雨绵轻叹了一声,对凌肆道:“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吧,我们先出去。”
凌肆面色沉郁,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凌宴牵了关晴的手,也都出去了。
童雨绵走到温璃溪的身边,目光有些悲伤:“你好好劝劝他,别再让他乱动了。”
“我会的,伯母!”温璃溪轻声答道。
身后的病房门关上了,温璃溪抬眸看着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凌瀛,眼眶顿时发酸,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下。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抱着凌瀛微抬起的一只手臂,泣不成声:“凌瀛,对不起,是我害你这样的,真的对不起。”
“傻瓜,我从来就没怪过你,你哭什么?”看着她明显憔悴了一圈的小脸,还有那看着就惹人心疼的眼神,凌瀛的心里,也不好受。
在自己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她瘦弱的身体又承受着怎样的伤痛?只要一想,凌瀛就不能好好的养伤了,只想挣扎着起来去找回她,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不让她独自去承担这一切。
“不,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温璃溪擦着泪,仰起眸,望着男人充满爱怜的眼睛,她更加的无地自容。
“你妈妈的事,处理完了吗?”凌瀛想要伸另一只手过来替她擦泪,可刚动过手术的左胸位置,却一阵阵的剧痛传来,让他无法做到,他有些懊恼。
温璃溪点点头:“已经办好了,我今天安葬了她。”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原本,我想着要一起陪你的。”凌瀛叹了口气,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想要安抚她。
温璃溪迷恋的感受着他大掌的温度,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终于回到了主人的怀抱,想要得到主人的疼惜和爱怜。
原来,她又变得如此缺爱了。
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凌瀛只觉的心头更加疼痛。
“你的伤怎么样?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温璃溪看着他被纱布缠紧的胸口,只觉的从头到脚都一片的发麻,如果那颗子弹是直接打中他的心脏的,那此刻,她的世界已然崩塌。
“还行,我命硬!”凌瀛微微笑了起来,趣味道。
可温璃溪却笑不出来,她只觉的压仰的难受,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去摸摸他结实的胸膛,可是,手指刚触到那纱布,她就猛的缩颤了回来,仿佛怕会牵扯到他的伤口,又让他疼痛似的。
就在她要缩回小手的时候,男人另一只手却将她的小手抓住,直接就摁在了自己的胸前:“想摸就摸吧,我不会介意的。”
温璃溪呆愣,美眸用力的扇动着,忍着要夺眶的泪水,轻轻笑道:“凌瀛,你没事就好,我就怕连你也……那我就真的没有活着的勇气了。”
“我不准你这样自暴自弃,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凌瀛轻声责备她。
温璃溪却含着泪笑起来:“你要去了另一个世界,就再没有人能管我做什么了,我想随你而去,一百种方式都会试遍的。”
“够了,我让你过来,可不是要听你说你那一百种的死法,我只想让你陪着我!”凌瀛俊脸微微不悦。
温璃溪也被自己的话给气笑了:“好,你若好好的,我当然不会想着去死了。”
凌瀛大掌摁住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前,哪怕手术的位置传来痛楚,他也觉的比刚才空荡荡的感觉要好许多。
“凌瀛,我真不知道陈泽铭是受了谁的指使,竟然有胆子朝你开枪,据我所知,他根本就是一个窝囊废,一直都是一个软饭男,他怎么会……”温璃溪摇晃着头,怎么也理不清这其中的原因。
“也许有人出了天价来诱惑他犯罪!”凌瀛沉凝的开口。
“会是谁呢?秦战吗?”温璃溪想到那个副总统,浑身冷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