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结果是时米雪受伤是沈清欢造成了,她没有逃避自已的原因,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也免得到最后拉扯不清。
好在时米雪没什么大事儿,除了额角的伤口和轻微脑震荡,就再也没有其他伤势。至于她晕过去,那是因为她从小就有晕血的毛病。
伤口在经过医生的包扎后,时米雪很快就醒过来,也办理了住院手续。
就在沈清欢给时米雪办好住院手续的时候,两个民警就已经赶到医院,在经过简单的询问过后,就把沈清欢带去了派出所录口供。
后来沈清欢才知道,时母在第一时间就报警了。
“警察同志,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绝对没有撒谎,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咖啡厅调取监控,你们也可以去找当时在咖啡厅消费的客人。”
“对了,还有一个叫蒋欣桐的医生,当时是她给时米雪做的止血,她也是目击证人。”
沈清欢有条不紊地跟警察叙述当时发生的事情,从一开始的时家母女俩故意找茬,到她无意中的推拉造成了时米雪受伤。
顿了顿,她又义正言辞地补充一句:“警察同志,我怀疑时米雪是故意让自已受伤的。”
话音落下,一旁的黎梦不由得眼前一亮,也附和着说:“警察同志,不瞒你,我其实也这样怀疑过,时米雪是想故意碰瓷。”
年轻警察:“碰瓷?”
黎梦:“没错!就是碰瓷!是她先拽的欢欢,欢欢当时不过是出于自保,她见留不下我们,就故意让自已受伤,好赖上我们。”
年轻警察:“……”好像挺有道理的!
黎梦:“警察同志,如果你们非要追究谁的责任,那就追究我的责任好了,我朋友是因为我才被时米雪盯上的,整件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年轻警察很意外地看了一眼黎梦,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已的记录本,神情有些严肃。
他没有再理会黎梦,而是抬眼看向沈清欢,“沈小姐,被害人的家属告你蓄意伤害,而被害者也确实伤得不轻,所以,你暂时被拘留了,你也可以让你的朋友或者家人来保释你。”
听年轻警察这么一说,黎梦顿时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拘留我朋友?我们都已经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了,是时米雪想拽欢欢,欢欢不过是出于自保才还手的。”
年轻警察皱眉说:“我知道,但沈小姐造成对方受伤是事实,如果对方不愿意和解,可能到时候你们还会对薄公堂。”
“明明就是时米雪自已造成的!为什么你们要怪我朋友?”黎梦已经绷不住了,眼眶红了一圈,不满地朝年轻警察大吼。
沈清欢连忙安抚她,“我没事儿,而且,不是还可以保释吗?”
黎梦俨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哭又笑的,“对!对!还可以保释!警察同志,我要保释我朋友,我现在就要保释她。”
望着黎梦又哭又笑的样子,李一鸣愣了愣,很快就说:“抱歉!黎小姐,你也是这个案件的当事人,所以你不能保释沈小姐。”
黎梦噌地站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李一鸣,目光灼灼,“我为什么不可以?”
李警官:“……我刚才已经说原因了。”
“那,那我给……”抱着手机的黎梦迟疑了,一时不知道该打电话找谁帮忙,“我给小周打电话!她这个时间应该在休息。”
不等黎梦把小周的手机号拨出去,沈清欢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拿起看了一眼,脸色不由得微变。
手机那端,江聿已经结束了会议,他忍不住拿起手机给沈清欢打电话。
又故作漫不经地问:“你在哪儿?”
沈清欢低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踌躇一下,无奈地说:“在派出所。”
江聿愣住,连忙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沈清欢:“江聿,你这个时间有空吗?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过来保释我?对了,张律师要是也有空的话,你把他也带过来吧!”
在江氏工作了这么几年,她对江氏的律师团还是挺有信心的,指不定还能反手告她们一个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