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里正家的院门,陈秀花望向周郎中的家,“好好的一家人,就这样跟着别人走了,她和青河就这样散了。”
沈青山低头不语,闷头走路。
沈青河试探的叫道:“哥。”
沈青山声音严厉:“跟我下地,一天不干活,一天就不准吃饭。”
沈青河闭了嘴,默默跟在后面。
周郎中和周圆圆到了家,“你先坐会儿,我去买被褥。”
他又看看周圆圆拿着的东西,两本书一些纸张还有笔墨,“你从沈家就带这些东西出来?”
“爹爹,我来的时候就两手空空,是沈家一直在照顾我,这身衣裳还是他们给的。
我不好再要其他东西。”
“本就是沈家二郎不对,他要和离,当然要有所赔偿。
我找他们去。”
周郎中说完就出了屋,周圆圆此刻有一种在外受了欺负,老爹给讨公道的感觉。
昨天和沈家还是一家人,今天就成了明算账的外人。
世事无常。
她躺在没铺褥子的炕上,暖乎乎的。
陈秀花回家就开始收拾鹿圆圆的衣物,一件衣裳都没带,这咋行。
小衣中衣也一件没带走,圆圆这是想断的干净啊。
她摸着青河给鹿圆圆买的成衣,两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仿佛就在昨天,转眼就和离了。
二郎也不知还能不能好。
沈青山进了西厢房,“别哭了。
他俩和离,你倒是跟着没少掉眼泪。”
陈秀花抹着泪,说道:“我真想撬开二郎的脑袋,看看他咋想的。”
“你可管好了二郎,就那个四丫,三丫,二丫的,一个丫也不能进门。”
“沈大郎”
周郎中进了院门。
“周郎中,啥事?”
“啥事?我闺女就那一身衣裳,拖着没调理好的身子就被你们赶出家门了。
她又没犯啥错。
这医药费,不能让我出吧?”
陈秀花说道:“我正收拾圆圆的衣裳,一会儿就给她送去。”
沈青山说道:“我本是给圆圆一百两的,她不要。
周郎中既然来了,就带回去吧。”
周郎中‘哼’了一声,“我闺女傻,我可不傻。
看在你家那傻小子之前对我闺女不错的份上,一百两就一百两吧。”
他又看了看炕上铺的被褥,“这也是我闺女的吧?”
陈秀花点点头。
“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