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就觉着奇怪,这弟弟咋就这么没羞没臊。
这村里也没见过他这样的。
难道是闷了几年,闷坏了?
鹿圆圆觉着在哥嫂面前这样说话不太合适,她没再吭声,只闷头吃饭。
如果她左手能端起碗,肯定远离沈青河。
农家饭碗大,鹿圆圆向来吃不多。
可沈青河偏偏每次都给她装的多,好像就等着吃她碗里的。
今天又给她夹了那么多菜,鹿圆圆吃了满肚子的青菜,米饭还没吃多少就饱了。
沈青山看鹿圆圆扒拉了半天,碗里的米饭才少了一个角落。
还不如旁边的庆生。
又看了眼沈青河,替他愁。
吃这点,能干啥。
不过再看拿着勺子的手,想起花娘说的,‘那手就不是干粗活的,没有筋骨。
’也确实不是干活的料。
心里安慰道,干的少,吃的少,也行。
他也没让花娘干过啥粗活,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而已。
吃过了饭,沈青河给鹿圆圆的左手换药,“鹿儿,结痂了,要好了。
不用再敷药了。
只是注意千万不要碰到,会再次出血。”
鹿圆圆“嗯”
了声,她想象不出这手是什么样。
抬起右手想摸摸。
被沈青河抓住,“鹿儿,不要摸。”
几乎整个手背的血痂,她摸到了会害怕吧。
“鹿儿,休息会儿吧。
我去找郎中问问,如果他没有祛疤的药,我就去县上买。”
“嗯。”
沈青河揣着之前要来的十两银子去了郎中家。
周郎中是个孤身老头,沈青河也记不清他啥时候住进了山坳村。
从没有亲戚来看过他,他也很少离开。
除了上山采药,到镇上或是县上买药。
不过大家对他的医术倒是没得怀疑,他说能救就能救,他说活不了,绝对活不了。
周郎中看到沈青河,并不惊讶,还先开了口,“又为那女子来?”
“郎中,她现在是我娘子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