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长平侯在山东行事,惹得陛下不高兴,如今看来啊,咱们不但不能得罪这位侯爷,今后还要多多走动才行。”
“魏阁老是陛下新近提拔的内阁大学士,刘抚台是他推举的人。”
“现在看来,魏阁老这也是站在了长平侯这条线上了。”
龚鼎孳也是人精,从刘汉儒的态度上,他立马推断出了皇帝,以及魏阁老对韩烈的态度。
“魏阁老虽然出身状元,入朝不过三年,却骤升东阁大学士,这是他的幸事,也是我等的不幸啊。”
郑楚勋想到自已年过半百,为官二十年,也才好不容易混到从二品,不由有些泄气。
“郑大人,莫要如此说,陛下今日能够启用韩烈和魏阁老,来日就能启用我等。”
“只要我们尽职尽责,做好分内之事,总会有机会的。”
左懋泰安慰道,他知道郑楚勋心中的不满,但此时他们需要团结一致,共同应对眼前的局势。
“左大人说得对,我们三人联合起来,足以制衡山东一半大权,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无论是总督还是巡抚,对于我们也只有制衡权,而没有任免权。”
龚鼎孳附和道,他心中也明白,如果想要得到皇帝的重用,就必须做出一些政绩。
“可是,我们该如何做呢?”
郑楚勋皱起眉头,他深知官场复杂,想要有所作为并非易事。
“首先,我们要了解陛下的喜好和需求,投其所好,我听说魏阁老这次入阁,就是上书了几封关于朝政利弊之事。”
“从而获得了陛下的赏识,这才得以入阁拜相。”
“眼下陛下忧心国事,户部财政困难,如果我们能够筹措一笔钱财,进献给陛下,陛下必然龙颜大悦。”
“龚大人此话有理,还有半个月就是秋税征收时机,我们要是能够超额完成税赋,给户部进献足额税银,陛下必然龙颜大悦。”
郑楚勋闻言,也不由眼前一亮,他觉得这个方法完全可行。
“嗯,二位大人说得都很有道理,但是我们也要注意分寸,不能过于急功近利,以免引起陛下的反感。”
左懋泰提醒道,他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犯下错误。
毕竟总督府在一个月前,已经明确今年的夏税和秋税,只征收人丁,田亩,辽饷,练饷,剿饷五项。
如果他们私加摊派,增加赋税,必然会得罪总督曾樱,也会引来韩烈的不快。
要知道这五项税目,虽然是总督府颁发的,可实际制订人却是长平侯韩烈。
“左大人放心,总督府的五项税目,确实不好更改。”
郑楚勋久在官场,如何征收税收,他还是很有心得。
既然总督曾樱和长平侯韩烈,要打击士绅,遏制豪强,他那就顺着他们来。
借用他们的名头,对士绅地主,收取商业税和杂税。
要知道那些士绅豪强地主,几乎人人都有产业商铺,而且他们也有钱,向他们收税,顺理成章。
“妙啊,向士绅地主收税,这是一步高招啊。”
龚鼎孳听完郑楚勋的主意,欣然点头附和。
左懋泰也是连连点头,这样以来,即可敛财,又可以把恶名,加到总督府提督衙门身上,他们布政司和按察司只负责收税。
坐在马车内的三人一番密议后,当即按照计划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