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周边地形平坦,一旦跑出城,一万步卒在我们骑兵面前,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曹友义这个人虽然有些能力,但是贪生怕死,这样的风险,他不敢承担。”
“至于那杜允登,倒是有几分军人的血气,即便是刀架子鼻子上,也没有流露出恐惧与害怕的表情。”
正如韩烈所料,带着北门城墙的一千士卒,撤往城南大营的杜允登,一路上都在询问曹友义,关于韩烈与宿州的情况。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逃跑的念头。
曹友义对于杜允登的询问,也是有问必答,表现的倒也是很平静。
“杜参将,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逃跑?”
到达营地时,曹友义忍不住问了句。
“跑?我为什么要跑?”
杜允登诧异的反问道。
被杜允登这么一问,曹友义一时也愣在当场。
“曹总兵,你我情况都一样,跟着卜从善,叛乱到归顺,说白了都是为朝廷卖命。”
杜允登看了眼曹友义,笑着说道。
“大将军代表的就是朝廷,咱们跟着他,难道不比卜从善有前途?”
“想不到杜参将,有这个觉悟,曹某佩服。”
曹友义想想,也不由表示敬服。
他们这些武将,造反自立显然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卜从善,还是高杰都没有这样的底蕴。
说白了在黄河北岸作乱,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来到江淮地区之后,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马士英一封招安书信,高杰和卜从善还不是立即同意了。
再想想许定国,直接举族在睢阳被韩烈所灭。
韩烈如今代表的是朝廷,他的出兵举动,都是正义的,也是名正言顺。
这就是正统的旗号。
罗泰和杜允登二人的眼光,显然要比曹友义要强。
二人能够轻易做出选择,曹友义只能被动做出选择,这就是彼此的认知差距。
随着杜允登率部,接受了韩烈的检阅。
泗州的一万守军,除了七名卜从善亲信被斩杀外,所有将士,都正式归顺到了韩烈帐下。
在营地检阅完军队,韩烈当众宣布,杜允登担任泗州知州,兼泗州守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