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挺一个武夫,没有丝毫根基,更没有背景,由京营参将,升任都司,也不过是明升暗降罢了。
这样的一个人,以韩烈如今的身份地位,依律杖毙了,还真算不上什么大事。
说白了这一手,也不过是韩烈杀鸡给猴看的把戏罢了,根本不算什么高明的手段。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手段,吴孳昌竟然吓的中风了。
想到这里的龚鼎孳,不要摇头讥讽道。
“就吴孳昌这样的秉性,还想跟韩烈斗呢,还真是自不量力啊!”
“夫君,妾身听说来了客人,怎么这会功夫就走了?”
端着一个托盘茶点,从屋外走进来的顾媚,见丈夫心情似乎不错,遂笑着询问了一句。
“横波来啦,来陪为夫说说话。”
看着身穿抹胸裙,笑颜如花的小妾顾媚,龚鼎孳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喜色。
顾媚是他五年前回乡省亲,入京升官期间,在南京城纳娶的青楼花魁。
说起来顾媚倒是与陈圆圆,李香君齐名的江南名妓,她们三女与柳如是,董小宛等女,在后世被合称为秦淮八艳。
顾媚时年二十三岁,三年前被龚鼎孳赎身,成为龚鼎孳的小妾。
此女天生媚骨,尤其是她的那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眼波流转当真媚态十足。
当年龚鼎孳几乎对她一见钟情,豪掷千金,为其赎身。
五年前的龚鼎孳还只是一个县令,回京之后,却是官运亨通,短短数年便做到从二品的高位。
故而龚鼎孳一直认为顾媚就是她的贵女。
这些年来龚鼎孳在京城为官,原配夫人在庐州老家赡养父母与儿女。
唯有顾媚常年陪伴左右,虽然风流好色的龚鼎孳,先后又纳娶了多名小妾。
可一直只有顾媚获得龚鼎孳独宠,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称顾媚为横波夫人。
“说来好笑,王知府刚刚来过,说是吴巡抚中风了,已经无法下床。”
龚鼎孳也没有隐瞒,直接把消息跟顾媚说了一遍。
“夫君,中风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康复,这事肯定瞒不了多久。”
“王知府是吴巡抚的门生,他可以隐瞒,不过是为了自已利益,夫君完全没有必要,替他隐瞒才是。”
“而且那长平侯如今深受陛下器重,又有曾总督支持,我看即便不能交好,也没有必要与他反目,得不偿失啊。”
顾媚从小博览群书,颇有心思和文采,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聪明的她对于讨好男人的手段,更是毒辣。
听完龚鼎孳的一番说辞,她立马就提出了的看法和见解。
龚鼎孳之所以宠爱顾媚,也正是顾媚心思缜密,对他颇有帮助。
这些年来,他在京城为官,顾媚可是帮了他不少。
如今听她这么一分析,高兴之余的龚鼎孳立马就点头道。
“夫人不愧是为夫的贤内助,你说的有道理,明日我去探视一番,若吴巡抚确实重病,我自当向吏部和朝廷禀明情况。”
“夫君英明果决,妾身才佩服呢。”顾媚娇笑一声,一把搂着龚鼎孳的脖子,媚眼如丝靠了上去。
龚鼎孳昨晚赴宴回来后,在最近新纳娶的小妾房子折腾了一夜。
这会还腰酸背痛呢,面对顾媚的示爱,吓了一跳的他,故作镇定的笑道。
“夫人,为夫还有公事要办,晚上再陪你。”
“哼,看把你吓得,我看还是让你的柳小娘陪你吧。”心中气苦的顾媚,抬起纤纤玉指,指了龚鼎孳一下,故作欢笑的问道。
“妾身去街上买些物品,夫君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买一些纸张和石墨吧,家里的不多了。”虽然对顾媚颇为喜欢,但天性风流的龚鼎孳,如今后院还有几房小妾,一个个都是年轻的小娘。
对于陪伴了自已五年的顾媚,自是难免对她的身体缺乏了一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