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旎看陆呈洲反应平静,眼神更是寡淡,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陆旎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说:“小叔,您还没给我压岁钱……”
以往几年,他在北城,见不到面,都会在微信上发给她的。
可是今年没有。
陆呈洲步伐微顿,看她一眼,拿出手机微信上发了‘6666’的红包给她,“新年快乐。”
他说完,抬腿上楼,不再跟她说多一句话。
陆旎不是真的只要压岁钱,陆呈洲态度冷淡到极点,眼里仿佛没有她的存在了,“小叔……”
陆呈洲没有回应,径直上楼,陆旎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茫然无措。
都是因为梁姜玥,搞得她和小叔的关系那么僵硬,小叔对她现在爱答不理,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陆呈洲到书房门口,伸手扣了扣门,陆父在里边,戴着眼镜处理公务,一年到头审不完的案子,压根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休息时间也得看卷宗材料,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
“进来。”陆父头也没抬,还在盯着手头的资料看。
陆呈洲说:“母亲呢?”
陆夫人从门口进来,“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
陆呈洲转过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并不走心。
“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块?!”
“明知故问的事。”
陆呈洲漫不经心,找了椅子坐下来,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取出一根点燃,“您不是心里有数么,早上打过电话,不都听见了?”
陆夫人怒不可遏:“大过年的我不想跟你吵架,搞得家里乌烟瘴气,我告诉你陆呈洲,你别想乱来!”
“我有什么乱不乱来的,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所以你承认了?!”
他们俩跟说藏头诗似得,陆父视线从密密麻麻的材料转到他们俩身上,“你们在说什么?”
“你儿子大过年在外面有女人,因为外面的女人不回家,你说他像话吗!”陆夫人还是忍住了,没把梁姜玥的名字说出来,这要是说出来,陆家大乱,如果能在事情失控之前控制住,将影响降到最低,是再好不过的。
“你又去外面鬼混了?”陆父沉了脸,问起陆呈洲。
“我鬼混什么了?”陆呈洲反问,“如果过年出去找外甥女,是鬼混的话,我是男人无所谓,会影响外甥女的名声。”
陆父深深拧眉,“姜玥?你昨晚跟姜玥在一块?怎么回事?”
“梁姜玥朋友受伤住院,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去找她了,带她出去吃了顿饭,在母亲嘴里变成了我和别的女人在外面鬼混,怎么了,梁姜玥是外面的野女人?”
陆夫人脸色难看,他是故意混淆视听,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偏偏她不能承认,毕竟事情还没闹大,还有挽留的余地。
陆父扶了扶镜框:“别胡说八道,这话让外人听了该怎么想。”
“陆呈洲,你别想浑水摸鱼,你别忘了,你在外面的确有个女人,我都看见了!平山那次,你把她藏在房间里,不让我见,你赶紧交代,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陆呈洲微微挑眉,“您确定要我说出来?”
陆夫人心下一惊,气得快七窍流血,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到了。
陆父听得云里雾里的,“平山?什么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