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这厢定下计谋,便气定神闲的瞧着猎物一点点儿落入了早已预设好的陷阱之中,他一边指挥着大军在那湘州的大山之中清剿躲入深山之中的夷人,一边却将大量的铜矿、银矿、铁矿等收入囊中,自此坐拥大周矿产重地慢慢将大周朝命脉捏在了手中。
这样一来,他于各路叛军之中终是崭露了头角,如今大周九州叛军说起赵旭也要道是一个人物,而此时那大周皇帝刘暨,龙案之上也摆上了有关豫州叛军的奏折!
“咳!咳!咳……”
一旁的福明忙奉上了九仙玉露水,刘暨一口喝干了,又拿起来了奏折看了看
却只觉眼前发黑,字迹模糊看不清,将那折子啪一声扔到了书案之上,
“稚儿!稚儿!”
“陛下!”
莼妃自那屏风后转了出来,
“过来替朕瞧瞧这上头写了些什么?”
莼妃过来行礼道,
“陛下,这军国大事后宫不可涉入,稚儿不敢看!”
刘暨不耐烦道,
“不过叫你看看上头的字罢了,又不是让你替朕批红,不用担心!”
说罢将那奏折递了过去,莼妃无奈只得接了过来展开,将那上头有关豫州叛军的军报,逐字念了出来,刘暨听罢大怒道,
“那赵旭是个何许人也,竟是连下了我大周两州之界却是无人上报,若不是蔺州州府因夷人所扰派人详察,竟不知湘州已在他掌控之下了!”
那新派去的豫州州府被郑霖所杀之后,郑霖尽取他官符印信,每隔一段日子便以薜仕甄之名上报各类奏情,因着兵荒马乱,这些时日以来却是无人察觉,便是听说了那叛军之中有一个叫赵旭的在豫州,兵部行文下去责问,也被上报为山匪小贼,现下兵乱四起,一方毛贼虽杀总兵抢官粮比起郗崇道那一类的却是差远了,并未惹起各方关注,赵旭就这般悄悄儿便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壮大了势力!
而那湘州本就是夷人所辖,大周早已无力治理,待到那些夷人被驱赶到蔺州,这厢才惊觉湘州、豫州早已换了天!
刘暨听了军报心里是又气又急,豫州紧挨临州乃中原要地,湘州更是矿产之州,若是让赵旭将这两州握在了手中,进他可直捣京师,退他可隐入大山深处,手中有人有物又有财,便是雄踞一方也是朝廷的心头大患啊!
皇帝佬儿为了赵旭头痛着,那厢赵旭却是在那大帐之中端坐,亲卫在外头禀报,
“魏王,豫州有信到!”
赵旭放了手里的笔扬声道,
“送进来!”
他每隔几日便要写信回去,圆姐儿那厢也是每封必回,他这头写的是今日进军何处,斩敌多少,下了几寨。
她那头却写了今日吃些什么,用些什么,肚子孩子如何胎动,间或附上保官练写的大字几篇,又或是保官亲自书写的家信寥寥几字,虽都是拉拉杂杂,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却也能令他在战场厮杀之余,刀光血剑之中得到片刻的宁静!
如今每隔几日的家信已是赵旭除去战场之外唯一的寄托。
亲卫进来将家信呈上,赵旭打开信匣一看上头却自家老爹的笔迹,先不忙打开又翻看了下头,却是再没有第二封了,
“圆姐儿为何没有写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