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想着,前头有探马来报,
“报!总兵前头两里处,官道旁草木乱动,应是有埋伏!”
巩守骏有些诧异,
“呦呵!还懂埋伏偷袭倒是有些胆气!”
“再探再报!”
“是!”
巩守骏端坐在马上笑道,
“他那厢即要埋伏于我,我这厢便敢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将那人马分做三队,自家领了八十人跟在后头,那马尾上绑了树枝,一路小跑尘土飞扬,远远看着倒有三百人的样儿。
那处胡有财也有哨卫,见了便报道,
“九哥,人来了!”
胡有财忙打了一个手势,一众人伏在那草丛深处,待得巩守骏的人马过来,才呐喊一声冲了出去,将这八十人前后左右围在了当中,有那眼尖的一看忙扯了胡有财道,
“九哥,这可没有三百人!”
胡有财一瞧那马尾上的东西,心下便知对方定是分了人出去,哈哈一笑道,
“他那厢分了人,我这厢人也藏着呢!不管那么多,大爷说了要这巩守骏的人头,这先锋是爷爷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弟兄们!杀了巩守骏立头功啊!”
说罢将手里的铁棍子一摆,他如今归了赵旭,手里的家伙事儿自然也是要升了级,那木头棍子早扔了,换一根重有五十斤的铁棍子,将那棍子提着,自那人群之中跳出来,指了当先马上坐着的一个红脸毛须的大汉喝道,
“你可是巩守骏!”
巩守骏上下打量这胡有财,哈哈一笑,
“我道是个什么东西,却原来是一个地滚子!怎得?你这矮矬子寻你爷爷作甚?”
胡有财叉腰骂道,
“爷爷寻你,便是来要你的命!”
巩守骏单手取了背后的连珠三节鞭出来,一手提了在手里一抖,那铁鞭立时化成一根铁棍呼一声直奔胡有财的头顶而来,
“地滚子,看爷爷一鞭打你个稀巴烂!”
胡有财见他用鞭便知这人软硬功夫都在行,当下一个就地滚钻到了那马腹底下,巩守骏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对付这类钻马肚子的也有招儿,胯下坐骑一声长嘶撒开四蹄便要向前奔,那知这胡有财早已今非昔比,想当初被赵旭的四蹄飞云差点儿踩爆了头,他如今痛定思痛,弄了一个小弩藏在身上,钻到那下头却是收棍于身后,右手一抬,袖口中小弩现出,
“嗖”一声,
竟是射了一箭到那马腹之上,只把那马儿疼得嘶溜,仰起那前蹄来差一点儿将巩守骏掀下马来,巩守骏忙靳了缰绳要将马拉住。
他却不知那胡有财是个歹毒的,他射出的箭却是带了后钩儿的,屁股后头还缀了细丝,他在那下头使劲儿,这马儿那里能受得这种撕肉拉皮的苦,当下尥了蹶子,似疯如魔,生生儿将巩守骏掀下马来。
胡有财见他摔到马下,四脚朝天那还不趁势追击,过去便是兜头一棍,那巩守骏身手也是灵活,一个驴打滚儿翻身起来,胡有财势大力沉的一棍正正重击在黄土地上,生生砸出来一个大坑,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