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政堂道,
“倒也不怕对赵大官人说,左右不过一月,您也能得到消息,却是那左文芳,左阁老!”
“哦!”
赵旭恍然,前阵子沧州有信过来,讲到那流民之卤,倒是提了提阁老左文芳便是因着流民之事被人参了一本,往日里御使们参劾阁老的奏章也不是没有,都被皇帝发回内阁让他们自辩了事,只是没想到这次皇帝佬儿竟是动了真格,将那左文芳下了天牢,只怕是这中间有人推波助澜。
左文芳虽入阁多年,却在内阁之中排名靠后,庸庸碌碌并无能耐,只是仗着年纪大,资历老才入了阁,却是尸位素餐并无实权,这次只怕是挡了人的道儿,被人掀下位来!
只是他为官多年,门生故旧许多,他这一倒台便牵连了许多人,这冯政堂便是其中小小的一个罢了!
冯政堂又道,
“赵大官人即知那左阁老的事儿,便知我这鎏金阁是想保也保不住了,如今赵大官人与我有大恩,倒不如交与赵大官人,小老儿带着家小回乡做个田家翁倒也平安!”
赵旭摇头道,
“冯老爷此言差矣,如今世道不安,你便是回乡去,那处你便寻得了平安?你有财时倒还能寻权借势,你舍了生意回去,几亩田地又能收多少租子,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冯政堂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只是他现下靠山已倒,四下多少势力虎视眈眈盯着他这点子家产,若是早不收手只怕连现下这些也守不住了!
赵旭见他虽口中称去,眼中却闪现不甘,心下里已有了计较,当下笑道,
“冯老爷,也不要怪我赵旭说话直白,你现下里的处境是那舍不得又保不住,前进不能后退不甘吧!”
冯政堂拱手道,
“大官人说的极是……”
叹了一口气道,
“多少年的打拼,如不是万不得已那里就走到这一步了?”
赵旭笑道,
“冯老爷也是一叶障目,怎得只有这一步可走了?冯老爷还有一步可行呢!”
冯政堂听了精神一振冲着赵旭又拱手道,
“大官人有何明路可指点于我冯某?”
赵旭哈哈一笑,
“指点倒谈不上,只是却有一个提议与冯老爷思量!”
说罢抬手一指点向自家鼻尖上,
“冯老爷,瞧赵某人如何?”
“大官人的意思是?”
“哈哈……冯老爷不如投到我赵旭门下如何?”
冯老爷闻言吃了一惊,面上现出踌躇来,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