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无视就是了。
“嫂子?”
可她不去接茬,不代表陆越川不会主动攻击。
轻轻的叹了口气,安宁偏过头扫了他一眼,反客为主的主动拿捏到了话语权,“陆师爷,我这次更好奇了。婚戒是你拿给我的,送我去捯饬也是你。我到底是不是跟权五爷结的婚?我怎么总觉得我是嫁给了陆师爷你呢?”
“别别别——”陆越川见她旧事重提,连忙腾出一只手狠狠的挥舞着,“嫂子,你不想说,那咱们就不说了。犯不着这样玩儿我。”
安宁嫣然一笑,“陆师爷,我是在玩儿你么?”
“嫂子你不是在玩儿我,那是在干什么?”
“我是在阴你。”
“……嫂子,行行好。给我留条活路。”
“是你不给我留活路。”
陆越川狠狠叹气,“嫂子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这是你自己不问的。”
陆越川:“……”
一早知道他家嫂子不好对付,可没想到这么不好对付。
处处给他挖坑。
“还有件事儿。”
“说!”
“嫂子,战狼对你的怀疑,你不要——”
安宁笑了,笑的极冷,“我不在乎。”
“嗯?!”
“我说,我不在乎。不管战狼对我的怀疑与试探,是他本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家权五爷的授意,又或者是你陆师爷的想法,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一个,权煜皇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把她利用榨干?好放她一条生路,还她一个自由。
她在意的,有且只有这一个。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姿色跟智商的女人。走了霉运,正巧撞进了那桩牵扯到了那条毒蛇的案子里,在一个巧合到狗屎的时机走入了权五爷的法眼。
从相遇的邂逅,就是一桩凶杀案。这结尾能浪漫的起来么?
不浮尸遍野就很不错了!
等到了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只想求得一个平安。
对权煜皇这种男人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丢之、杀之。
她很努力的在迎合他,在配合他,只是希望得到一个丢子,却不杀之的下场。
就这么简单,很难理解吗?
包括刚才在卧室陪他干的那点龌龊事儿,也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真的,就这么简单。
陆越川用眼尾观察着安宁脸上的冷漠与理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愧疚。
安律师……恐怕这辈子都逃不开五爷了。
就因为她的身世与身份。?“嫂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