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切菜的男人,安宁笑了笑,“权五爷,我现在稍微有点跟你结婚的感觉。”
权煜皇懒洋洋的切着菜,那把菜刀在他手里,都舞出了一种艺术品的感觉。
切菜都能切出一股子的贵气儿来,安宁觉得,这男人也是没sie了。
“是么。”男人从鼻尖儿哼了一声儿。
“是啊!”安宁特别肯定的点点头,“反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这样儿我才是真的嫁人了。”?权煜皇麻溜儿的切完了土豆丝儿,拍拍手,阴鸷的眼尾因为那一点笑意,也被冲淡了不少,他挑了挑眉头,居高临下的斜睨她。
“在你心里,嫁人就是做饭?”
“当然不是了。那是嫁人么,那是给人当做饭阿姨。”安宁白了男人一眼,“得,您当我放屁。权五爷,去再切三个土豆。”
张口吃饭的人又多了两个,幸好她刚才蒸米饭的时候蒸的比较多。不然,还真不够吃的。
她只是觉得吧……这群人都太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了。跟他们一起在厨房里做顿饭,她才真的感觉到,原来权五爷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睡觉的。
而且……小时候她就在厨房外边看着爸妈在厨房里,极有默契的站在一起,一个炒菜,一个切菜。
那画面,她一直觉得很美。
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她光是看着,就觉得幸福。
小时候她就在想,如果她以后嫁人了,结婚了,也要像爸妈这样才好。
可惜了……
这个愿望,现在看来一定得落空。
权五爷一边出神入化的把切土豆切成了一种艺术品,眼尾,一直撇着他身边炒菜的女人。
那一头如黑藻般浓密的黑发,太柔软了,不管她怎么别在耳朵后边,不一会儿又会滑下来,挡住她的视线。
而她身后撩发的动作,不经意,却很美。
圆润小巧耳垂,又精致又粉嫩。
她身上从来没有佩戴过任何的饰品,只有左手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男式的很多年前款式的手表。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精致的侧脸,很温柔。透着跟她平时不一样的味道。
她嘴角微微的弯起,像是月牙儿,就是这样不施粉黛的人,却美的让人沉醉。
这里边,似乎不包括权五爷。
他切完追加的土豆,将菜刀往案板上那么一扔,站在了她的伸手。
“嗯?”安宁微微一愣,却没有闪躲,而是任由他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捏在手心儿,笑了笑,“我想这老爷们的房子里想找个皮筋也很困难吧?”
一点红林晚晚那头发短的,就差剃个光头了。
权煜皇从鼻尖儿哼了一声,没有任何意义。
他上前一步,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安宁眉梢不受控制的跳动一下,却依旧没有闪躲。
直到——